我們就這樣相互試探著說話,直到夜宵端上來,話題才被換掉。胡漢明拿出一張紙遞給淩暖,那上麵是淩暖明天晚上的對手。那家夥體型在男人之中應該算瘦小的,一米六五上下,越南人,給香港一個老板當保鏢。那個香港老板在深圳南山有一家工廠,經常兩地跑。不知他從什麼途徑知道了搏擊場子,他去玩過幾次,他的越南人保鏢很厲害,下場打的幾次都是一個回合就秒殺了對手。
剛剛來的路上淩暖就在看視頻,等紅燈的時候我也看過。那越南人身體瘦小,他的優勢是靈活,跳來跳去,出其不意,很難防。他會挑釁到你暴躁,空門大開,隨後他發動致命一擊,一個回合三分鍾搞定。淩暖對他的點評是,懂戰術,高度危險,這人應該是殺手出身。
我當時問她有沒有把握贏,她笑笑告訴我一個很囂張的答案,小兒科。
等淩暖看過一遍紙張上麵的資料,把紙張撕掉,胡漢明也問他相同的問題:“淩小姐,視頻你也研究過了,你有把握打贏嗎?”
淩暖跟胡漢明說話當然沒有和我說話直接,她略帶神秘的說道:“把握算是有一點吧,還需要再研究一下才能確定。”
胡漢明稍微急了起來:“那是能不能贏?”
淩暖按照我吩咐的和他談:“要看胡總想不想我贏,我先問問胡總你吧,如果我贏,你能賺多少錢?”
“我們的賭注一千萬。”
“你分我一點,就當喝茶費,十萬。”
“沒問題啊。”胡漢明大概以為淩暖少說開個兩百萬,才開十萬,他不免心花怒放,答應的特別快,“淩小姐,我們就這樣一言為定了,打之前我先給你錢。”聽淩暖答應了一聲,胡漢明問我,“林先生,你沒意見吧?”
我大方的說道:“這錢不是我要,是淩小姐,你們談好就行,我嘛,我就看個熱鬧。”
“爽快,喝粥,喝粥。”
“這粥不錯。”
“那林先生多吃兩碗。”胡漢明說到這裏,放桌子上麵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他不爽的接通,對麵不知說了什麼話,他更不爽了,甚至暴躁了起來,“跟我們什麼關係?簽的合約下場打,各憑本事,被打傷了怎麼滴?自己負責去。什麼?人丟了?那也跟我們沒有關係,又不是在我們的地方丟的,哪兒丟的讓他們哪兒找去。你去說就是,你怎麼廢話那麼多?你就說,和我們沒關係,我們打開門做生意,別說他打輸,就算打贏,贏了錢,我們也不會找他算賬,這不是砸自己招牌嗎?你就原話說,怕個屁,後麵的老板不是吃素的,就這樣了,這種小事別再打擾我。”
聽他說話的口吻,我心裏不免竊喜,因為,那丟的很顯然是西瓜,而來要人是鍾家人。
我還想著要我在中間煽風點火一番,他們才有可能結起仇怨,竟然不用我費勁,真是撞大運。我想他那麼暴躁,應該是鍾家人來要人的方式特別囂張,這也是正合我意,打吧,狠狠的打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