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十五樓,隻知道是左邊,不知那道門才是,淩暖貼著門一戶一戶聽。聽到第三戶,她對我指指裏麵,我靠近過去,她小聲對我說道:“有女人的哭聲,似乎是挨揍,人蠻多。”
換我聽。
一分鍾後,我對淩暖說道:“算了我們下樓等。”
“下樓?”淩暖不敢相信望著我,“林總,這人就在裏麵,而且裏麵有事,我們都來了幹嘛要走?”
“這是人家的地盤,裏麵少說五六個人,不走等死?”我本來就不想上來找,我想守株待兔,現在很明顯有危險,幹嘛非要冒險?不劃算。
“見死不救嗎?”
“你知道發生什麼事你就亂救?”
“走了不好。”
這是淩暖和李天佑最大的區別,李天佑是一個極度不多事的人,她很多事,話也多,而且倔。有時候她很當我是老板,有時候不是,涉及她原則的事,她是寧死不從的。打個比方,如果有什麼事,我需要她使美人計之類,她敢打我。當然這僅僅是打個比方,她壓根就沒有美色。
“不走更不好。”我強硬的態度說道,“走吧,別多管閑事,我們不知道內情就亂管,肯定得吃虧。”
“我再看看情況。”她又往門上貼,透過貓眼往裏麵瞄,“人能看見了,能看見了,林總你看看。”
她說完閃開身,我遲疑了一下才湊上去看,我兩個男人扶著一個女人迎麵走來,那女人披頭散發,渾身濕漉漉滴著水。
“他們要出來,快走。”我拉著淩暖往樓梯間走。
聽見開門聲,我探腦袋出去看,就一眼,我一顆心五味雜陳。
天啊,那個女人竟然是關姐。
她在肇慶,並且還被人抓起來動刑,搞毛啊?
看他們要進電梯,我對淩暖說道:“那女人我認識,跟著他們,看他們做什麼。”
淩暖先是一愣,隨後笑了:“嗬嗬,世界這麼小嗎?林總你剛剛還不讓我管,現在要著求我管了吧?這個故事教訓你,閑事不一定真的是閑事哦。”
我瞪著她說道:“你廢話這麼多幹嘛?快走。”
淩暖這才正經起來說道:“我們走樓梯。”
跑一層看一下電梯數字鍵,看對方在哪停,一直到一樓,看見兩個男人把關姐弄上一輛白色的麵包車,車子從後門開出馬路。
淩暖給我車鑰匙,讓我去開車,她追上去想辦法盯著。
她怎麼盯著,我不知道,沒時間問,我拿了車鑰匙就衝出大門,衝過對麵馬路,拐進一排商鋪的後門拿車。
剛把車子打著火,淩暖給我打來電話:“林總,我上了個摩的,我給你共享位置,你盡快過來。”
我說好,掛斷電話打開微信,等淩暖發了位置,我開著照著路線追。
兜兜轉轉追上了國道,轉入了一條小道,淩暖不動了,我已經能看見她,她在前方幾百米下了摩的正在付款。
摩的往回跑,和我擦肩而過,我一腳大油門來到淩暖身邊。
我按開車門,她上車:“這就一條路,裏麵有個村子,再裏麵是一座山,我們自己進去就可以。”
我說道:“麵包車不見了多久?”
“四分鍾,快追,能追上。”
“你來開。”我下車和淩暖換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