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去,站在門後,李天佑掀開隔音板,我衝外麵喊:“三個字,你去死。”
“林先生,我很有誠意。”
“有誠意可以這樣談,可以打電話,你當我三歲嗎?你還沒說你是誰,這已經很沒誠意。滾蛋,你再多說一句話,我就多給鍾世芳一拳頭。”
外麵沒了喊聲,顯得非常安靜,但這種安靜不過維持了兩分鍾,一隻塑料瓶塞了進來。
李天佑把瓶子撿了給我,那裏麵有一張紙條,還有一隻手機。
這是一隻礦泉水瓶,中間被切開,東西放進去以後,用透明膠纏上,真他媽費費勁啊。
紙條上麵沒多少內容,就一句話:林先生,如果你不介意,我們用手機談。通話記錄裏就一個號碼,我的號碼,我是鍾氏集團公關部總監潘良玉。
李天佑和陸流有一起看紙條內容,李天佑看完了沉默,陸流看完了很著急:“林先生你不要相信她,這隻手機肯定有問題,你給我吧。”
手機我壓根沒拿出來,我把瓶子遞過去,他立刻把透明膠纏上。
我說這能有什麼問題?他說有毒藥都說不定。我說有毒藥下紙張裏最簡單,他說如果會爆炸呢?如果我想給對方打電話,可以讓對方塞名片。
我想不想和潘良玉談談?我思索了好幾秒以後,我覺得談吧。
隨即陸流往外麵喊,要了名片,然後跟他手下人要了一隻手機給我。
電話接通,潘良玉的聲音比在手持喇叭裏聽見的好聽多了,通過手持喇叭傳出來像女漢子,但手機裏傳出來很溫柔:“你好林先生,我是潘良玉,我在一個包間裏麵,一個人。”
我說道:“然後?”
潘良玉爽快的說道:“我希望我們能和平解決眼下這件事,林先生你應該也是這樣想的吧?”
我淡淡說道:“我無所謂,人爭一口氣,不都覺得我命賤嗎?我賤命換鍾世芳一條貴命,我覺得不虧。”
“問題你不是自己一個人,你還有四個手下在裏麵。”這女人果不愧鍾氏集團公關部老大,一句就戳我的軟肋。
“都是賤命。”
“每一條生命都是精貴的,林先生,我們好好談吧!或者我的具體身份我先跟你清楚說一遍,我是鍾氏集團的人,我對整個公司全部股東負責,不是隻對你認為的某一個負責。”
意思是說她不會什麼都聽鍾楚楠的嗎?如果是這樣,能談,我可以從中間下刀子分化他們!我大聲說道:“潘小姐,我憑什麼相信你?”
潘良玉說道:“如果不影響公司,鍾世芳的死活還真沒多少股東在意,林先生你可以開免提,這句話我可以再說一遍,你拿去給鍾世芳聽,我這樣有誠意了吧?”
“你想怎麼談?”我開始相信她了,關鍵是蘇藝秋早就和我說過,鍾家內部很亂,現在看來,確實如此。我得認真想想,認真下好這個刀子,指不定這是未來決勝的關鍵。
潘良玉仍然很爽快:“我的要求是,你手裏的視頻,以及相關視頻不能流出去,你的要求你可以說,不適合談到適合為止。”
“鍾楚楠想我死,怎麼談?我和你談完,我走出去,他殺了我,那你真夠賺的,我就冤死了,這樣無法談,再見。”
“林先生等一等。”潘良玉飛快說道,“鍾楚楠個人會如何對你,我們幹涉不來,但鍾氏集團會不會插一腿,股東們有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