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啊,不對,有手電筒你也沒辦法把魚弄上來,你想想算了吧!”我邊和她說話邊四周留意,餓了沒辦法,不然我真不樂意大夜晚生火,我怕招來什麼東西。
“哎,想不到我們流落成這樣。”蘇藝秋很感慨的說道。
“能有吃的不錯了,明天我會帶你出去。”
“希望吧!”
“是一定,你積極點。”
“正在學。”這女人,有變化。原來我讓她積極點,她給我的回答要麼是她的處境她沒辦法積極,要麼是她性格是喜歡做最壞打算。其實我覺得做最壞的打算和你是不是積極沒關係,就拿哭來說,你可以哭的很悲傷,亦可以哭的很積極對吧?做最壞的打算亦可以積極地去做。
當然就她這個人,她和你說大道理,你得聽,你和她說大道理,她會不耐煩。
野菜煮好,我把削好的筷子給她一雙,兩個人就這樣吃了起來。味道,就是野菜的香味,帶點點苦澀,別的什麼味都沒有。挺糟糕的一頓,但對我們身處的環境而言,能填飽肚子已經算很幸福。我們都沒說什麼,吃完隨便收拾了一下就回了洞穴。
飽著肚子躺下來,感覺真好,如果有根煙,無疑更好。
我正想著,蘇藝秋問:“林毅夫你想什麼?”
我說道:“想煙。你呢?”
“大餐,出去後我要吃一頓大餐。”
“我吃虧點,我跟著你去吧!”
“我蠻奇怪的,按理說黃小淑應該會想辦法找我們,現在什麼狀況都沒有,你說杜爾尼他們不會全部出事了吧?”
我想過這個問題,但我想的比較積極。我覺得他們有找我們,隻是我們走的太亂,這一大片森林,一時半會找到我們不容易:“我覺得隻是我們走的太遠,超出了搜索範圍,他們沒事,肯定沒事。”
“希望是這樣。”她躺下來,晚上比白天冷,她身體縮著。
我也躺下來:“睡覺,睡醒馬上走。”
“不困,你唱個歌。”
“你妹啊,不會,你唱。”
“想聽什麼?”
“勇氣會不會?”
“愛真的需要勇氣麼?”
“對。”
蘇藝秋會,下一秒就給我響起歌聲。你說很動聽吧,沒有,你說很難聽吧,又不是。我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她聲音本身是好聽的,柔柔的細細的,或許是……缺乏了一些感情吧!我就聽著她唱著,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然而沒睡多久,我卻被她拍醒,我問她幹嘛,她說外麵有聲音。
我仔細聆聽了一會,對,有聲音,似乎是腳步聲,但不確定是人還是什麼動物。
她害怕到縮成一團藏在我身後,手死死扯住我。
而我,把砍刀拿在手裏,半蹲著,透過樹枝的裂縫望著外麵的情況。
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快來到洞穴邊上,然後停住,沒了聲音。
我靠,你要出現趕緊出現,這樣很嚇人好嗎?我心髒都要爆炸了,想衝出去,但又不敢。我死死忍耐住,蘇藝秋則死死抓住我,兩個人緊張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