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學會自誇了啊,不過,不行。”
“好吧你要我怎麼表現?”
“等價交換,一換一。到底換什麼,你會知道,但不是現在。你趕緊走,別磨蹭時間。”是她停下來瞪我,她自己磨蹭時間,還惡人先告狀成習慣了。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連忙喊道:“等等,我給你個東西。”
剛走兩步的蘇藝秋站住回過頭,我當即從口袋掏出一個盒子遞過去:“這東西你戴起來。”
蘇藝秋打開盒子當即一臉嫌棄:“佛牌,誰帶這東西?醜死,你拿回去愛給誰給誰。”想塞回給我,突然又反悔拿在手裏,“你幹嘛要送我禮物?”
我說道:“不是禮物,是設備,裏麵有GPS信號器。畢竟香港那地方,上次我們去的時候,有些不好的回憶,我不想悲劇重演。我已經告訴了章士兵,我兩天不聯係他,我肯定是出了事,我讓他報警,登陸上去看我們的位置,把數據給警察。”
蘇藝秋表情很古怪,想罵我,但似乎又不想。
我說道:“怎麼樣,戴麼?其實不重,做工也不可以,我覺得不醜。”
蘇藝秋罵道:“你的品位你會分美醜嗎?”
“是是是,但已經買了怎麼辦?你將就一下唄。”
“真的很醜。”她不樂意。
“好吧,是有點醜,但拿回去換,不夠時間啊,你還是將就一下吧!”我哀求的表情。
“看在你誠意拳拳的份上,我姑且答應你吧!”她拿出來往脖子上麵一掛,走人。
我笑笑,跟著走,我沒有覺得很憋屈。
她這人,其實如果掌握了方法,和她相處融洽不難。
比如她吃軟不吃硬,你和她吵,除非你真的很有道理,否則很難吵贏,因為吵著吵著她就會動手。
說事情,有要求,要挑她心情好的時間。她讓你求,代表這件事遊戲,你照求就行。反過來,你不願意求,那她絕對不會管。這女惡魔,她信奉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要她辦事,你先得讓她感覺到爽。比如,你求她她就很爽,別問我為什麼,問她。非要問我的話,我覺得她是變態,我是最討厭別人求我的。
再一個,她煩惱的時候千萬千萬要毫不猶豫遠離她,不然你即便在安慰她,她都會噴你一臉毒液。道理她都懂,甚至比你更懂,她需要的不是安慰,她更多時候是需要一個人,或者說需要安靜。就這一點看她,有時候我覺得她是個女漢子,而且是神級的女漢子。但凡是個人都需要安慰對吧?我就沒見過她需要,但我確定她也有受傷的時候。真不知道她總是獨自療傷,那是一番什麼樣的滋味,應該很不好受吧?
我真想看一看她真正脆弱的時候到底什麼樣,或許這樣有點變態,但我真的想知道。我和她冒險那麼多次,其實我都沒有真正看過,船艙裏或許有過一秒,但太短暫,而且遠沒有達到真正的脆弱的標準。這個標準我覺得是內心的東西全部都給你倒出來,會害怕,會恐懼,會絕望,會哭,會把自己的一切通通剖解在你眼前,她有過嗎?沒有過。
還有,她很叛逆,她喜歡反抗。舉個簡單的例子,我們在廣州的酒店停車場遇上伏擊,她反抗。同樣的事情我和白玉潔遇上一次,白玉潔是哇哇哭。雖然因為心理陰影情有可原,但白玉潔即便沒陰影,刀架脖子上麵,她也隻會是嚇蒙。
所以,麵對她這種性格的女人,非原則性的問題,又在不吃大虧的情況下,有時候多點順著她,自己也會舒服一點,這不是憋屈,這是一種聰明的策略,或者叫,圓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