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藝秋還在睡,我和曹允芳等著,從下午兩點多一直等到天黑。期間曹允芳的手機一直響,她沒接多少個,即便接了都是匆匆說幾句,說她沒空等等之類。我們沒什麼交流,除了我讓她叫外麵的西裝男幫我去借充電器之外。對了,那是她找來保護我們的保鏢,以防再出意外。
到了差不多七點鍾,我們才又說了幾句話。她出去吃飯,她給我打包回來,問我吃什麼?我說你問醫生,我不知道我能吃什麼,還有蘇藝秋這裏,更要問清楚醫生。
八點鍾曹允芳回了來,給我帶回來一個番茄蛋飯,味道就那樣,我隨便吃了幾口就放在了一邊。她給我一瓶水,我喝了幾口,她對我說道:“我這邊有些工作,我已經拖了一個白天,我要去解決一下,如果蘇藝秋醒過來,你給我電話。”
我答應了一聲,她給我留了一張名片,隨即離開病房。
我把兩張椅子拚一起打算休息一下,換班的醫生剛好走進來給蘇藝秋做檢查,看見我在裏麵,看看我的手牌,問我怎麼不在自己的病房休息?我說我要在這裏陪我朋友。他沒再說什麼,專心給蘇藝秋做檢查,然後記錄,再然後給我檢查,前後搞了差不多五分鍾,叫來護士吩咐了一番才離開。
護士一起出去,但不一會又進來,給我推來一張很小的病床車,讓我可以在上麵躺,這服務真是沒話說,而且還不用多花錢。
躺床上舒服多了,如果能抽根香煙,更舒服。
心裏想著,我下來打開病房門衝外麵喊。西裝男就坐在外麵的椅子裏玩手機,聽見喊聲衝過來問我有什麼吩咐?我問他抽不抽煙?他說抽,我跟他要一根,他不給,他說我的身體狀況最好不要抽。
我沒再繼續開口要,但我並沒有放棄,我站在門口望著他,明顯耍無賴。
他和我抵抗了兩分鍾,沒我辦法,不得不把香煙拿出來,我趁他不注意,我整包搶過來,怦地關上門。
打開窗戶,我站在窗戶邊把香煙點燃,那是萬寶路,白色的過濾嘴,味道辛辣,不喜歡,隻能湊合著抽。
窗戶外麵是花園,不大,但很美,綠化樹上掛滿彩燈,一閃一閃如夢如幻。不少人在樹下走動,多數都是穿著病號服的住院病人,有的有家人陪伴左右,有的隻能形單隻影,但即便如此,他們看上去卻都充滿了活力。
一道圍牆之隔的外麵是鬧市區,人潮湧動車來車往熱鬧而繁華。
一棟棟林立的高樓直穿雲霄,樓身各種顏色的燈畫和燈花相互交替輝映,璀璨的光芒把黑夜照得如同白晝,照得生機勃勃。這個國際有名的金融大都市,真可以說魅力無窮,多少人在這裏流連忘返,又多少人在這裏完成了人生的偉大誌願和理想。當然,這裏也不缺乏碰得灰頭土臉的人,比如我和蘇藝秋這兩個倒黴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