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開門就走了出去,我扭頭看後麵,是窗戶,冬日的陽光灑進來,點亮著病房的每一個角落。
我感覺自己還行,我掙紮著想坐起來。醫生此時帶著一名護士衝了進來,醫生幫了我一把,然後問我一大堆問題,告訴我,我沒什麼事。我問他蘇藝秋的情況,他看西裝男,最後由西裝男告訴我,蘇藝秋在隔壁的病房,他已經通知曹小姐過來,等曹小姐過來了帶我過去看看。
我等不及了,我說我現在就想去。
醫生護士都勸我,讓我在病床上麵休息著,我還不適宜下床等等。
我覺得我除了稍微有些虛弱之外,我挺好,我堅持下床,我自己拔線束,他們沒辦法,隻能答應。
點滴還掛著,護士給了我一個點滴架,我可以扶著滑著走。腳疼,膝蓋疼,我走不快,我咬牙堅持著。來到隔壁病房前,護士幫我開門,她靠在一邊,讓我和西裝男進去。
蘇藝秋住的病房和我住的病房一模一樣,她躺在病床上麵,不知處於睡夢之中還是昏迷之中。我問西裝男,他告訴我說,蘇藝秋是睡著了,她一直在睡,就像我一樣,已經差不多有兩天。不過她已經退了燒,醫生說應該是我在她發燒的時候有處理過,送來又並非太晚,她沒問題,很快能恢複。
我聽了鬆一口氣的同時亦嚇得臉色刷白,你說再晚點得救,她是不是要掛掉?至少會燒壞腦子變成精神變吧?
而且,天啊,我們竟然已經昏迷了兩天。
我坐在床邊,摸摸蘇藝秋的額頭,手,體溫正常,她眉頭動了動,不過沒睜開眼,繼續睡,呼吸很平穩。
我在椅子裏坐下來,我告訴西裝男,我要在這裏等曹允芳,他沒說什麼,他走出去外麵等。
看著睡夢中的蘇藝秋,我腦子裏想的是前兩天經曆的死裏逃生。我長這麼大,我沒試過這麼凶險,我上兩次我認為最凶險的經曆是撞車,以及被水吹淹,兩次都是和她一起。這第三次,升級的凶險,我還是和她一起,這到底是什麼樣的緣,我心底真有一種,我們碰在一起就互相克對方的感覺。
咯吱一聲門被打開,曹允芳來了,一身卡其色,戴著大沿帽,臉色憔悴,精神狀態很糟糕。她先看一眼蘇藝秋,然後看一眼檢測儀器顯示的數值,最後目光才落在我身上,抱歉的口吻說道:“我努力了,但解決需要時間,對不起。”
我以為我會恨她,沒有,雖然不是她,我們不會那麼慘,但她也不想。
死裏逃生就不要多計較了吧!
我說道:“我能理解,謝謝你來得那麼及時。”
她以為我會罵人,我沒有,她先是很困惑,然後鬆了一口氣說道:“謝謝。”
“那些壞人抓到了嗎?”
“沒報警。”
“為什麼不報警?”我很激動很憤怒,他媽的那些人把我們弄這麼慘,竟然不報警?我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