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沒問題,就是手好累。”
曹允芳繼續很遺憾的說道:“你做好心理準備吧,他們說明天早上再來,應該不是假話。”
“我知道。”難受死我了,他媽的我吊著,這裏麵的味道,我手沒空,我隻能嗅著。她們不是,她們能捂住嘴巴,欺負男人啊。我用力拔了拔管子,很遺憾,管子一動不動,我手疼到要命,隻好放棄。
蘇藝秋問我:“別亂動,外麵肯定有人看守,聽見了進來揍你一頓你更難受。”
我問:“這裏是不是有死老鼠的味道?”
曹允芳說道:“是,我看見了,就在我這邊。”好吧,她和我一樣難受,心理變態地平衡了一些。
進入了相互不言語的狀態,各自思緒亂飛。
咯吱開鐵門的聲音響起來,兩個蒙麵人走進來。外麵還有一個,就是蜘蛛俠,他站在門外吐著香煙說道:“帶出來。”
裏麵的兩個蒙麵人走向曹允芳,打開手銬,把她和四方柱分離,然後才又銬起來。
曹允芳問:“想帶我去哪?”
我和蘇藝秋幾乎同時問他們想把人怎麼樣?後來我多說了一句,讓他們不要亂來。他們沒管,徑直把人帶走,把我和蘇藝秋留下來。我們相互對視著,心裏都充滿了擔憂。她比我更擔憂一些吧,畢竟我今天才認識曹允芳,而她和曹允芳是老同學。
昏暗中,我安慰蘇藝秋說道:“你別太擔心,如果對方真是想解決問題,應該不會拿曹允芳怎麼樣。”
蘇藝秋說道:“那外麵都是男人。”
“不會,否則抓你出去,而不是抓曹允芳。”
“你什麼意思?巴不得抓我是嗎?”蘇藝秋暴怒。
“我意思是你明顯漂亮很多,我在誇你。”
“和你一起真倒黴。”
惡人先告狀啊,我和她一起我才倒黴,發生的都是壞事。比如和她去廣州,一切坑都是從去廣州開始起。比如和她一起去送她媽,撞車沒給撞死,還受傷不嚴重,可以說祖墳冒青煙的結果了。但這後患也是無窮得很,王一茜都不知道多恨我們。因愛生恨啊,最能令人失去理智的一種恨萌生的方式,最終什麼結果,不敢想。
我現在隻是做了選擇,幫蘇藝秋,成功後,王一茜就能回到原來的狀態嗎?還是更糟糕?真的不敢想。
這次來香港就不說了,更倒黴,結果更不好預料,能不能活著離開都是未知之數。
哎,突然不想說話了……
“幹嘛不說話?”蘇藝秋問我,安靜不了。
我說道:“你想我怎麼回答你?”
“隨便。”
“不想說話,很臭。”
“習慣吧,這個問題不是大問題,安全才是大問題。曹允芳剛剛說的沒錯,但我們也有可能成為他們威逼曹允芳合作的籌碼,如果是那樣……”蘇藝秋沒往下麵細說。
我已經聽明白,可能曹允芳不會有事,我們有事。
我更不願意說話了,我在胡思亂想,比如我要死在這裏我有什麼遺憾?大概我是太容易滿足的性格,我還真沒多少遺憾。我隻是在想,我死了我媽和我妹怎麼生活,會不會很慘?這不是遺憾,這應該叫擔憂或者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