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就不冷靜了,望一眼外麵,兩個保鏢,一時之爽,最後痛苦的還是我,不得不強迫自己冷靜。但我沒有強迫自己妥協,我內心的答案仍然是拒絕。蘇藝秋都不答應他,我更不能做:“鍾老板你要是這樣說話,隨你,我和你談不來,再見。”
“你等等。”鍾世芳放大聲音,他憤怒了,“你走不走?”
“不走如何?”我反問。
“你不走可能要丟命你想清楚了?”
他不是第一次這樣威脅我,之前我受他的威脅是因為我不能對不起王一茜。現在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想再低頭,尤其是對他低頭。他給過我屈辱,此生最大的屈辱,我過不了自己的心理關。他媽的都是一張嘴一條命,我怕他個球,我不卑不亢的說道:“鍾老板,我爛命一條,你盡管來。如果我明天死,我保證你也活不過後天,我們早一天晚一天而已。”
鍾世芳嗤之以鼻:“你一個要什麼沒什麼的小人物,你何來的能耐這樣和我說話?”
“你可以試試我有沒有準備,我還真的不介意。”我和他對瞪。
“我會試,我還沒怕過誰。”
“你覺得我怕過你嗎?”我拉開門下車往外麵走。
鍾世芳在我後麵喊:“林毅夫你們贏的機會是零,我的提議你不答應你什麼都別想得到。我暫時不對你怎麼樣,我讓你看看你們怎麼慘敗。等你灰頭土臉的時候,我才最後送你一程,我說出來就做得到。”
我停住,回過頭對怒:“鍾老板你人品真他媽差,你還想和王一茜複婚,你永遠不會成功,永遠不會。”
“我們走著瞧。”
“我隨時奉陪。”
“讓他走。”見兩個保鏢想追我,鍾世芳喊了一聲。
穿過馬路,我走進巷子,從另一端繞出大街。
走了好一段路,調整好心態給蘇藝秋打電話,把剛遇上的事一五一十告訴她。我心情沒有很糟糕,反而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你慫你死,不拚還有什麼路可走?我還是那句話,他媽的都是一張嘴一條命,我怕他個球。
電話另一端的蘇藝秋先是一陣沉默,然後無力的說道:“又和他扯在一起,真是作孽。”
我說道:“我已經應戰,緣也好孽也好,隨便。”
“這不是一個合適的選擇。”
“不然怎麼搞?被他死死踩地上?還是我答應他的開價出賣你?”
她又是一陣沉默,好久了才說道:“事至此,你沒退路了,隻能放開手腳幹。林毅夫你務必要相信,小人物不一定就是最終的輸家,小人物也會有春天。這人生啊,最可怕的不是沒能力,而是沒信心和沒信念。如果說能力是一支箭,那信心和信念就是一座山。有山一樣的信心和信念,你能壓倒一切。”
我說道:“嗬嗬蘇總監給我洗腦呢?”
蘇藝秋暴怒:“洗你大爺,我在很正經的和你說話好嗎?”
“你該謝謝我不是選擇出賣你,我可以選擇的,但我卻選擇了正麵對鍾世芳宣戰,你看我多偉大是不是?哎,可惜了,七百萬,是七百萬啊,我拿著這錢回清遠老家我能買十多套房,下半輩子完全不用愁。”
“不用愁,但你開心嗎?你有點大誌有點理想好不好?我如果跟你這樣的想法,我已經有一千萬我還鬥個什麼鬼?這和錢無關懂不懂?”
“嗬嗬,我就開個玩笑,你至於這麼緊張嗎?”
“行,我謝謝你沒選擇出賣我可以了吧?”蘇藝秋很不爽,然後小聲嘀咕,“白癡,我為什麼去爭你又知道嗎?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