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我約了人。”
白玉潔說道:“朋友嗎?可以一起。”
錢三才算朋友麼?我都不知道,我說道:“不算朋友,是不是敵人都不知道,要談談才能確定。”
她猶猶豫豫的說道:“你和王總……算了我不問了,你自己小心,做什麼都要想清楚,別讓自己後悔。”
“我知道,我有空再找你。”
“好的。”
我走了幾步,白玉潔叫住我,我回頭,她說了一句,謝謝你跟我借車。我蠻迷糊,應該我說謝謝吧?想了想才明白過來,她和我說過讓我別躲她,我跟她借車就是還當她朋友,她是這意思。我沒給她回答,我揮揮手,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打車走人。
晚上七點半,郊外一家偏僻農家館的包間裏,我見到了錢三才。
寒暄了幾句點了菜,我開門見山說道:“錢總監,我今天找你我想問一件事,希望你能說句實話的同時,別介意我那麼直接。”看他對我笑笑,讓我問的意思,我隨即說道,“總部又要打起來,我想知道你會支持誰。”
錢三才反問:“林總監你這是代表自己問還是代表那兩位的其中一位問?”
我說道:“我自己。”
“如果是你自己問,我和你說點肺腑之言。她們打起來對公司而言不是好事,剛亂一場還沒回過氣又來,局麵很令人擔憂。我希望不要打,所以我不做選擇,我隻做好自己的工作。”這家夥老江湖,回答了一大堆看似很豪放,他們的實際上言之無物說了等於沒說。
我進一步問:“如果非要做選擇呢?”
“這個嘛,嗬嗬,不知道,要先想一想,這是大事,不能亂下決定對不對?”他給我倒茶,說了一句喝茶吧,然後趁機反問,“你不是我這麼想嗎?如果不是,你應該會留下來,而不是山長水遠的跑去二號基地耗費時間。那地方真是荒涼啊,想想就怕。”很誇張的表情,仿佛二號基地所在的是荒無人煙的山區,而不是和市區就十多公裏之隔的郊區。去他丫的,沒完啊,還繼續說,很曖昧的語調,“你說你晚上衝動了硬了色了想玩個女人,那地方你要跑多遠才找到啊?等你找到了大概槍都涼了是吧嗬嗬……”
跟我東拉西扯啊,可以,我不能著急。
我給他一根香煙,幫他點燃,我才不緊不慢的說道:“我想留,似乎不行,除非我眼巴巴看著銷售部所有人被踢掉。”
錢三才說道:“這麼大的事,王一茜說了不算,林總監不需要杞人憂天。”
“你沒覺得她瘋了麼?”
“他和過去相比是有所變化,過去性情不烈,很好相處,現在比較難相處。”他拍了下腦袋,不理解王一茜的變化,“女人真是奇怪啊,說變就變。不過她們倆一直是對手,打起來,我能理解,隻是這程度有點無法接受。這應該和你有關吧?你這家夥,你的關係網令人看不懂。”
她意思是我和王一茜蘇藝秋到底各自什麼關係,我能告訴她麼?但我逃避這個試探,他就不會和我說再多的實話,我得回答。
想好了我認為比較誠懇的詞措,我很正經的說道:“錢總監,我這樣說吧。我和她們的關係都差不多,你說很深,真沒有,都是合作而已,當天在會議室已經說的很清楚。但你說很淺,除了合作之外算是有幾分淡淡的友誼在裏麵吧。你讓我挑我幫誰,我還真不想,我隻是被逼的沒有辦法。”
我也和他東拉西扯,他不耐心了起來:“你就知道告訴我你幫誰了,我不說出去,我聽了就算,我保證。”
“蘇藝秋。”我給了他實話。
“利益,正常。王一茜這女人啊,沒什麼事別輕易碰,背景太深,不好弄。”他剛剛很正經的說完,忽然就嘻嘻的笑,“我們談些別的話題,我問你啊,你和那個瑟瑟特別熟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