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裏,蘇藝秋和我麵對麵站著,她的臉色不好看。
我試探性的問:“蘇總監你是不是遇上什麼事?”
蘇藝秋瞪我一眼:“關你什麼事?”
“我關心你而已。”
“不需要,你就一個陪吃夜宵的,你什麼都不是。”
“你這樣說有點過分了。”
“怎麼滴?打一架?”
得,我還是別主動去撞槍眼吧,我閉嘴,轉過身看牆壁。
出了門,蘇藝秋帶路,就在附近找了一家潮州砂鍋粥走進去。要了一小鍋海鮮粥,又要了一打啤酒,這女人哪裏是肚子餓想吃夜宵,她是心裏煩想喝酒。
好想問她煩什麼,或者還是突然發神經?張嘴好幾次問不出口,沉默著,陪她喝。
不到五分鍾時間,三杯啤酒下了肚,蘇藝秋問我:“你幹嘛不說話?”
我說道:“我一個陪吃夜宵的,什麼都不是,我有資格說話?”
“我允許你說。”
“我還要謝謝你是不是?沒聽出來嗎?我在投訴你。”
“好吧,剛剛我是有點衝。”端起自己的酒杯,碰了碰我的杯,“我自罰一杯,一切無數。”
“你真會給自己找台階。”
“你一個男人那麼小氣,你丟不丟?”
“丟,行,我接受你的道歉。”一口把酒喝掉,給自己倒了一杯,“這樣吧,我不問你發生什麼事,反正你這女人很強大,什麼事你都能處理過來,你都不需要別人關心。我就陪你喝吧,一打夠不夠?如果不夠,再來一打。”
“你能喝了不起嗎?你顯擺你得找時機,我現在很煩,你給我滾一邊去。”
我是顯擺嗎?不,我隻是想趕緊喝醉她送回酒店,她睡成死豬,而我,繼續和高雅思嗨皮。哎,還以為這招會成功,看來還要想別的招。反正我不樂意這麼和她耗時間,我的心還在酒店房間,還在高雅思身上。已經第二次了啊,他媽的總是關鍵時刻出問題,而且帶來問題的還是同一個人。
心裏也是蠻煩惱,我又幹了一杯,我打算點一根煙,蘇藝秋忽然問:“你抽煙抽了幾年?”
我回憶著說道:“好像是高二開始抽,六七年了吧!”
“什麼味?給一根我試試。”
“不給。”我急忙把煙盒收起來,“開玩笑啊,你要是抽上癮,未來某一天死於肺癌,我就是罪魁禍首。對,女人抽煙還容易導致不孕,這後果我可擔當不起。”
“沒事,我如果不孕,我認你做幹兒子。”
“你妹。”
“給。”
“不給。”
“你想玩爆頭了是吧?”抽起一隻啤酒瓶,死死抓住,舉起來,瞪著殺氣騰騰的眼睛,警告的口吻說道,“煙盒,立刻給我拿出來。”
我要哭了:“哎呦蘇總監,算我求了你,別鬧好嗎?你又沒喝醉。”
“我醉了。”
“醉了回去睡覺。”
“不給是吧?我保證砸你,我數三聲,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