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王七出來就沒人信我了。”
“能不能和小白龍談談?”
“他不鳥我,要不你試試?”
“媽的都怪王一茜,如果不是那天她在我辦公室收買了他們的人心,不至於現在這樣子。”王大山很窩火的砸了一下車窗,我的車啊,疼,他若無其事,一眼掃過來,“是不是王一茜和王七說了什麼話,王七讓王一茜扇動起來鬧事?她想什麼陰謀詭計?想整我和丁雄嗎?對,一定是這樣。”
說完他就下了車,等我下車,聽見他在打電話,他竟然和對方說,王七準備鬧事,那些保安全部聽他王七的話,他這邊估計要支持不住,問是不是能用些特殊手段?
電話另一端不知說了什麼話以後,他說跟王一茜說沒用,不是他打小報告,這事就是王一茜的挑動,是王一茜收買了王七鬧事,用責任來壓垮他這個廠長,以完成不可告人的目的。然後他說了幾句對對對,最後一句是,就是林毅夫告訴我的,他已經看不慣王一茜,棄暗投明。總部真的派錯人,建議召回,否則他不敢保證廠裏還能繼續生產。
目瞪口呆,他掛斷電話有一分鍾,我才反應過來:“廠長你這不是坑我麼?”
王大山說道:“對麵是趙主席,沒坑你,你是有功之人。”
真想衝上去揍他。
明白了,我和王一茜,甚至蘇藝秋都想錯了,我們這位廠長,其實比我們所預計的要奸詐許多。收買我,給我洗腦,再給我電話號碼,那已經在安排一切。找王七出來,他不是為了重新掌控保安部,而是要刺激王七,讓王七搗亂。然後,這些責任,順勢推到王一茜身上,生產基地越亂,王一茜越麻煩,最終隻有一條路,從哪來,回哪去。
死死忍住怒火,掩飾住心裏的驚慌著:“特殊手段是個什麼東西?”
王大山說道:“按了王七。”
“怎麼按?那些保安裏麵有你的心腹嗎?”
“不是。”
“我們已經坐的一條船,廠長你別瞞我。”
“你別問了。我剛在行政樓裏麵的時候,我接到通知,主管級以上開會,時間九點鍾。這是決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該怎麼說話吧,我上個廁所。”說話態度都變了,當然我知道為什麼,他剛剛賣了我,主席知道了我原來和他一夥,你說等會開會,我說我其實和王一茜一夥,主席會怎麼看我?我還有前途沒有?所以我隻能和他一夥,至少他這樣認為,他現在有恃無恐啊。媽的才轉個身呢,我就從被收買變成被脅迫,會玩啊,靠。
我坦白說一句,我不心塞,反而很高興。
兩個原因。
第一,隻是他認為這樣的招足以對付我,如果他知道我見他,和他談話的這些所有內容,王一茜都知道,他估計要哭。
第二,本來我在他麵前做戲,我內心重重的罪惡感,現在他橋沒過完就已經開始對我抽板,我不需要再有罪惡感。
來吧,既然玩,就玩一場大的,隻有廠裏徹底洗牌成功,王一茜承諾我的東西才會如期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