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掛斷何冰,坐正姿勢。
不到十秒鍾,陸可穿過馬路上了車,回過頭遲疑著說道:“看來你沒騙我,不是你和王七關係很深,而是劉武。他已經交代出來,他的命運會如何,首先看的是王七的問題有多大,目前來講,他算是幫凶。”
最怕就是這結果,偏偏怕什麼來什麼。我還不能告訴陸可,其實劉武是幫我在承擔,好難受。我說道:“公司不會出麵嗎?這事其實和劉武關係不大,他隻是不會和警察說話。責任在熊平安,還有明日超,你比誰都清楚,就是他們搗鬼。”
陸可說道:“這些和我說沒用,你和總部來的欽差說吧,現在我載你去見她。”
“她在哪?”
“百世酒店,這件事解決前,你不能回工廠,不能隨便外出。房間已經給你開好,白春華和許枸都已經在那邊。”
“還限製人身自由嗎?”
陸可不回答,開車。
百世酒店位於工業大道的最末端,距離廠裏一公裏半,十二層白色外牆的大樓,四星級。
進了電梯,陸可按的最頂層,把我帶到一個房間門前說道:“你就住這間,先進去休息休息吧,總部的欽差找你,會讓秘書來敲你門。”
我說道:“欽差自己的秘書還是你秘書處的人?”
“總部的人。”
“我有個要求不知是不是適合提出來。”
“你說說。”
“劉武真的是萬年奇冤,除了好事,他什麼都沒幹。你暈過去那會,熊平安帶著人拿著切包子皮的刀追過來,是他和我兩個室友幫忙抵擋。如果當時不是他們出手,後果將不堪設想。”
陸可說了一句頗為無情的話:“跟我什麼關係?熊平安是砍你,不是我。你別總是覺得自己救了我,你其實是害了我。”
說了白說,閉嘴,進門。
房間很大,很幹淨,有冰箱和酒櫃,但我卻沒有半點享受,反而有一種坐牢的屈辱。
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死了一般,直到聽見手機響,我才動了動。
不是蘇藝秋的回複,是朱新青。
手機電量不多,桌子上有充電器,好幾種插頭,我找到適合自己手機的插上才接通說道:“我剛出來,武哥還沒有。”
朱新青說道:“我們在公園,我,白天生,何冰。”
我說道:“我過不去,總部來的人把我弄到酒店,我現在跟坐牢差不多。”
“為什麼啊?”
“不知道,你們別亂來,保安部和包裝線有什麼爭鬥,你們都不要參與進去。”
“武哥什麼時候出來?”
“我要和總部下來的人談談才能回答你。”
“那你自己注意點。”
掛斷朱新青,我拿起服務本給前台打,讓他們送外賣和香煙。
快十點鍾,我的飯才被服務員送進來,還有兩包香煙,我吃完去泡了個澡出來,剛好聽見手機響,衝過去拿起看一眼,正是蘇藝秋,頓時激動的接通說道:“蘇總監你終於有空了。”
蘇藝秋說道:“你是不是已經出來?”
“我在百世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