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段(1 / 3)

這柔軟的沙發配著柔和的燭燈太多舒適,或許是為了彌補晚間不可能睡覺的時間,總之沒過多久蕭幸慈就睡著了,睡得萬分香甜,香甜到連雙腿都不由自主地擱上了沙發。

吉奧瓦尼正低頭看著約翰派人送來的書信,草草掃了一遍後就將它擱置了起來,信裏的內容不外乎是些表麵文章,畢竟才剛接觸,還是會有些顧忌的,不過這並不妨礙什麼。克萊門特已於今早離開了巴黎,事情就如同事先意料那樣順利,該出現的人都已到位,該發生的事情也都有條不紊的進行中,腓力如想象中那般看好約翰,而亨利的狀況也似乎越來越糟,唯恩在安茹的事情也頗為順利,甚至連伊莎貝拉……

該說是天主保佑還是怎麼的,總之這一切的一切都正指向一個結果,近期的工作由於行程的順利而減少了很多,本想就此提前休息的,卻意外看見那被他叫來的男人竟斜靠在沙發上睡著了?走上前去確認,但見那副魘足的表情很是……

竟好心地不去打擾,還喚來女傭去拿薄毯。突然就想起了前日的那次對話,他竟然如此堅決地拒絕了前去約翰那裏的任務,雖然知道他對理查似乎懷有好感,但……

是他被看穿了麼?纖長的手指順著那張柔和的臉緩緩下移,感受著頸窩處動脈的有力跳動,這是條鮮活的生命,但也可能成為一個不定的危險,所以…………指尖在動脈處停了很久,卻最終沒有異動,順著那溫熱的肌膚再次上移,重新劃過臉頰,輕撫而上。吉奧瓦尼俯身湊近那張睡顏,微笑著的雙眸盛滿著柔情,一種無法理解的柔情,令人悚然。

“可一定要小心行事啊……”低喃出聲,也不知是在告誡哪位。

蕭幸慈醒來的時候,未拉的窗外早已漆黑一片,從他這個角度甚至可以看到一整片的天空,可意外的,夜空裏不僅沒有星星,連月亮都沒有見到,看來今天應該是晦日了,之前不知聽誰說過,晦日總是伴隨著厄運……

再躺了會兒,蕭幸慈才坐起了身,初醒時他就知道這房間已經沒有人在了,牆邊隻留著一盞小燭燈,昏暗的,搖搖曳曳。該感謝主教大人的寬容麼?不僅沒有叫醒他還給他蓋上了薄毯禦寒?走下樓梯時,女傭已在一旁等候,吉奧瓦尼果然是讓他醒來後自己離去,緊了緊身上的牧師服,蕭幸慈婉拒了女傭的指引,獨自走出了神學院為貴賓單獨開辟的小花園。從小道直接橫穿至位於學院中央的教堂,利弗爾果然坐在他常坐的位置,依舊在發呆。好久沒見了,卻也沒有太過生疏,或者說,他們本就沒有那麼熟落。

“嗨,好久不見。”但最起碼他們還算有著共同利益就是了。

“嗯……”利弗爾聞言站起了身,他扯著嘴角笑了笑,一字一頓說得清晰異常,“我們去把約翰毀了吧,畢維斯。”

無題

“我們去把約翰毀了吧,畢維斯……”

寂靜一片的黑暗寢室,一雙湛眸猛地張了開來,透著明顯的矛盾——和利弗爾在教堂碰麵過後的當晚,蕭幸慈就又失眠了。眼下的狀況複雜得讓他有些頭疼。

英國國王亨利看情況是真的不行了,關於下任的繼承者卻在那些關係利害的王孫貴族裏出現了偏差——法國國王腓力以及教皇克萊門特明顯從很早以前開始就想要提攜約翰成為國王,而那個看似無所不能其實也的確很有手段的吉奧瓦尼也表明了對他的支持之態,但利弗爾似乎對此並不買賬。蕭幸慈本來是想反正對方也隻是個神學院教師,官職擺在那裏根本就無法和那群位高權重的家夥抗衡,可利弗爾卻像是看穿了他的顧慮,猶豫了半天,他最終還是說出了他的強硬後台,“我父親……是樞機團的樞機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