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蒼紫”水其風看看水淼,略有幾分遲疑,卻仍是開口說道“我每日回府他都會問我你如何,可吃了藥,可有好些。而你,卻鮮少提及他”
水其容垂下眼去,猶豫了一陣才說道“我隻是,不曉得要如何去麵對他罷了。我現在這模樣是為了落言,何況他又受容若欺辱。我見了他,要如何對他?如何……”
水其風看看一直垂著頭的水淼,緩緩的說道“逝者已矣,總是要將活著的這些人放在首位,不要最後一個個都辜負了。何況蒼紫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他不是那種會把事放在心上的人,你不必太過掛心。”
“我曉得”其容輕輕的點點頭,他自然曉得,可他自己心裏始終對蒼紫過意不去,不曉得究竟要如何麵對。
日久生情最傷情 八
水淼回頭看看仍在涼亭之中說話的兩人,緩緩的走在回廊之上。他們有什麼話不能讓她知道,一定要用取東西這樣的法子支開她。
“淼兒,你在這做什麼?”容若遠遠就看到躊躇不前的水淼,自己已走到她近旁仍不見她行禮,這才忍不住開口問她。
“八皇嬸?”水淼抬頭看看容若,急忙屈身行禮,咧嘴傻笑甜甜的問道“八皇嬸在這兒做什麼那?”
“轉轉”容若遙看涼亭裏的兩個人,心中十分憋悶,隻隨口答話。
“那淼兒就先下去了”水淼見她心神不在自己身上,便繞著她先前走去。
容若回過神來時水淼已走了幾步,她急忙趕過去揪住水淼的後衣領,問道“你剛才跟你八皇叔都說了什麼?”
水淼被她揪住,暗暗的歎了口氣,深深的綻開一個笑容,回過頭去說道“八皇嬸你先把我放下來啊,你這樣揪著我的領子我難受,難受怎麼說啊”
容若這才覺得自己太情急了,放開水淼咳嗽一聲說道“說罷”
水淼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帶著方才那甜甜的笑意,緩緩的將其容所說細細道來。
“你是說,水其容說他心中唯有落言,而落言卻從未說過愛他!”容若冷哼一聲,瞥其容一眼,輕緩的問道。
“啊?哦,是”水淼點點頭,這話是他說的沒錯。
容若怒從心起,卻不能發作,好一陣才狠狠的說道“哼,還真是個道地的騙子”
水淼雖看出她的怒意,卻也曉得她此刻必定不會發作,因此便仰頭看著她,詫異的問道“八皇嬸,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八皇叔怎麼會是騙子,他對人是極好的”
容若看著麵前這個不諳世事的小孩子,忽而就不想再去多說其他,隻揮揮手說道“今個兒我乏了你先走吧,改天我再告訴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哦,好”
其風方才就看到容若攔下水淼,隻是礙於其容不便上前。這會兒其容乏了,又恰好容若走出回廊,便急忙走過去攔在她麵前。
“你攔我做什麼?我不是去看他,隻是恰好從這兒過”容若當他攔著自己是為了其容,不屑的說道。
“你方才攔著淼兒在同她說什麼?”其風回頭看看,見仆人已將其容抬走,這才開口問她。
“我同她說什麼幹你什麼事?”容若雖有幾分詫異,卻仍是一副慵懶語調。
“她是我侄女,自然關我事”
容若看著他那凝重的神情,心裏便有幾分恨,故作輕鬆說道“哦,我就是想告訴她,她所敬愛的八皇叔是如何一次次害死無辜的蘇落言的”
其風錯愕的看著她那份怡然自得,千萬句話都不曉得要如何去說,隻問了一句“容若,你怎麼變的如此毒辣?”
“我變的如此毒辣?你自己看看那個男人吧!你可曉得我如今成了全國的笑話,你要我如何能饒恕他!你要我如何大度!”容若早已是怒火中燒,她不能同水淼發火,總還能衝著他水其風嘶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