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絲拉偷獵小隊,顧名思義這就是一隻沒有正規狩獵手段的獵殺隊伍,在我的印象中團長曾經提醒過我,遇上這種隊伍要麼將其全部消滅,要麼就和他們離得遠遠的。
此時我和安潔被他們發現,這些人臉上的興奮和激動是那麼明顯,也對,傳聞中他們都是臭名昭著的罪犯,逃亡之後便組織起來在卡師活躍的區域尋找卡師進行攻擊並以此牟利,隻是沒想到我們躲在這裏卻被他們找到了。
“安潔,記住我剛才說的,你等會趕緊跑。”看著這班人對我們圍過來,我低聲對安潔說道,手裏的兩張北郡牧師和神聖懲擊被我拽的死死的,這三張卡牌是我目前最大的戰力。
安潔聽了我的話默默不語,我瞥見她握著淡水鱷和奧術射擊的手也是隱隱發白,難不成這丫頭此時還要和我並肩作戰?
我們兩人顯然不可能是這一群偷獵者的對手,想到被俘虜的下場,特別是安潔還是一個清秀的女孩,我現在的心就和刀攪一樣,安潔必須得逃!
“喲嗬嗬,兩名卡師啊,啊,看看這身裝扮,居然是白月的人,真是難得的收獲啊。”正當我擔心之時,這群狩獵隊伍中一個左眼帶著黑色眼罩的瘦高男人走上前來,見那些偷獵者避讓他的舉動,我明白他就是這隻偷獵小隊的首領了。
“哼,不要空口說大話了,你以為我們就這麼容易被幹掉嗎?”見這個男人此刻正用一種玩味的眼光看著我們,特別是那隻獨眼不停地在安潔身上掃動,我憤怒地警告他道。
也許是真的忌憚於我們的力量,這獨眼頭領收回了居心不良的目光,沉默片刻,他似乎在審度己方的力量。
要說他們能隨意吃掉我和安潔,那也不盡然,我們兩人一個四魂卡師一個五魂卡師,雖然都不擅長近身作戰,但隻要我們手裏的法術和隨從都使用出來,也夠他們喝一壺了。
這獨眼頭領再次看向我們,此刻他的瞳孔中已經帶上了灰褐色的光彩,看來他也是一名卡師,而且還是極其可怕的盜賊!
卡師之間是能用靈魂之眼試探對手實力的,這頭領用那隻眼睛瞧了我們兩眼,隨即他眼中的光芒黯淡下去,整個人也沒有剛才肆意調侃時的那般輕鬆了。
其實不等他使用靈魂之眼試探我們,在這群人過來之時,我早就先用靈魂之眼大概看透了他們的底細:這夥人雖然足足有八人,但其中真正的戰鬥力隻是四名卡師,兩個戰士、一個法師,加上這個走出來的盜賊頭領。
普通人的攻擊對肉身受到靈魂庇護卡師基本是沒有作用的,也就是說他們想做掉我們,隻能靠卡師的手段了,可一名兩魂卡師和兩名三魂卡師外加這名盜賊頭領就一定能毫發無傷的幹掉我們麼?那可不一定。
這名頭領的卡師魂力超過了我,我使用靈魂之眼的能力探查不出,不過看安潔臉上還保持著平靜,我猜這盜賊應該也是五魂卡師,也算是實力強勁之輩了。
這時候我們的生死就在這頭領的一念之間了,看他情願放過我們還是情願付出一些代價也要把我們當成肥美的獵物獵殺。
似乎心中有了定計,那頭領臉上露出微笑,終於開口道:“尼克、德姆、山本,這兩個就交給你們了,這一次誰擊殺了他們誰就能完全得到他們身上的卡牌和物品,不用上交。”
盜賊頭領發了話,其餘的那三名偷獵卡師瞬間眼睛都亮了起來,那種深深的貪婪簡直如同寫在臉上一般。
不過他們實力較差,還不能看出我和安潔的魂力等級,一時間他們隻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沒有一個敢先出手的。
“怎麼,害怕了麼?混賬,這兩人隻不過是四魂卡師而已,你們殺了正好能吸收他們的力量來升級,我給了這個機會你們還不珍惜?”
見三人硬是愣在那裏沒有出手,頭領頓時氣惱起來,不過話到最後他卻又轉了口風,慫恿地說道:“你們放心,我隨時給你們提供支援,他們一個弱小的牧師另一個是沒有武器的獵人,這樣的對手也讓你們感到害怕?”
真特麼狡猾!我現在對這個盜賊頭領隻有這麼一個評價,我和安潔的職業倒是很容易看出來,這點他也不用多說。
但是這貨居然不顧手下的生死,想利用手下來試探我和安潔的攻擊性,甚至他還欺騙同伴說我和安潔都隻是四魂卡師,等到摸清了我們兩人的實力他肯定會找機會出手擊殺我們,這樣一來最後的利益就都歸他了。
這頭領很清楚,我和安潔明顯不大好惹,但隻要用這樣一個手段,他就能坐收漁翁之利。
我心中暗暗叫糟,因為那幾名偷獵者小隊的卡師聽了頭領的話,頓時都變得躍躍欲試起來,甚至那些普通人也有抬槍向我們射擊的意圖,我看向安潔,她嘴唇緊抿,也是知道目前的情況變得更加麻煩了。
微風輕撫蘆葦發出陣陣沙沙聲,我和安潔繃緊了神經隨時等著應付這些卡師即將到來的攻擊,突然,從附近傳來一聲低沉的鳥鳴,我頓時一怔,然後竭力隱藏下自己內心的激動來保持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