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牛魔如今正在感悟，又怎麼會讓人打擾，他遙遙伸出了一指，藍色與紅色交融，纏繞在了一起，指尖一道閃電劈出，擊中了那蟲群，瞬間，蟲群爆開。
“哼！”徐毅冷哼了一聲，握緊了手中的長槍，雙腳一踏，直擊牛魔，他不能讓白言再繼續蓄力下去了，如果真的讓白言進階到了靈尊，那麼死的，也許會是他。
徐毅瞳孔收縮，神色變得慎重，長槍寒芒一點。
殺氣逼近，牛魔早已經有所防備，生死關頭卻出奇的冷靜，他摸到了一點點靈尊的門檻，此前，他也能夠用處‘荒雷’這種戰技，隻不過當時要在疏雨雷域的加持之下，那一次，他就已經摸到了門檻，隻不過當時他並不清楚，這就是門檻。
直到與雷蛇帝的一番談話，雷蛇帝說要他決定一項力量，而去走這一條道，雷、火、殺氣、靈力，這四種力量，白言想了許久，到了如今，他終於知道，自己究竟要的是什麼力量，他想要成為最強，想要獲得一個‘大帝’的稱號，所以，他不會走前人走過的路，他不是道樂天，也不是酒劍仙，不是雷蛇帝，也不是白曦，他就是他，白言。
戰意熊熊燃燒，牛魔竟然閉上了眼睛，在敵人近在眼前，長槍距離他不到一丈的地方，閉上了眼睛，突然之間，周圍的雨全部停下，或者是說，所有的雨滴都停在了半空中，周圍安靜地隻能聽到長槍破開空氣的聲音。
“想死？”徐毅狂笑一聲，因為他看到了牛魔嘴角溢出的一絲絲鮮血，受了內傷，手中的長槍抖一抖，仿佛太陽光芒一樣耀眼，但是牛魔看不到，因為他閉上了眼睛。
就在長槍距離不到牛魔一寸的地方的時候，牛魔突然抬起了手，伸出了一根手指，驟然之間，他身上的藍雷、紅火、黑殺、白靈全部都瘋狂的湧向了牛魔的身後，於此同時，牛魔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猶如清泉溪流，又如漆黑洞穴，如山間猛虎，又如九天鳳凰。
“滅靈指！”牛魔的雙眼聚焦到了徐毅的身上，他看到了徐毅的‘靈’，他知道了自己要走的路是那一條路，自然是‘七靈之路’，那當然是靈路，所有，他找到了徐毅的‘生命之靈’。
牛魔的手指，抵住了長槍，長槍刺破了牛魔的手指，一路刺穿到了他的手臂，然後是肩膀，最後，破洞而出。
而牛魔的身後，所有的力量都彙聚成了一根手指，指向了徐毅，如同大帝再生，輕輕地點在了徐毅的額頭上。
徐毅想逃，但是他逃不掉，所有的氣息都凝實著他，仿佛是昊天睜開了眼睛，不讓他離開，既然天不讓他離開，他就離開不了。
六界內有四種戰技，分別為凡、靈、地、天，但是還有一種戰技，叫做帝技。
徐毅沒有見過，白言也沒有見過，但是軒轅朗見過，他曾在皇朝遺留的記憶碎片中，看到了軒轅大帝的一劍，僅僅隻是一劍，就破開了山河，破開了空間，斬斷了時間。剛剛牛魔一指的時候，周圍的所有事物，都停止了，但是軒轅朗知道這不是神技，他低著頭，轉過了身子，離開了。
他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他出來，要麼就帶回徐毅，要麼就看著徐毅死，既然徐毅已經成為了黑白城的奴隸，那自然不能帶回他。
死，白言會殺死他，這一招，不能夠殺死徐毅，但是，白言依舊進階到了靈尊，徐毅又如何贏？
徐毅強麼？不強，軒轅朗知道，但是即使是他，想要對付徐毅，也需要廢掉功夫，但是白言殺死了他，還進階到了靈尊，他走了許久之後，回頭看著那頭牛魔，揚起了一邊的嘴角，他知道，六界的格局，將會有大變化，將來的世界，將是他們這一群人的。
“這是什麼戰技？”徐毅倒在了地上，他的額頭中央有一個破洞，沒有鮮血，沒有什麼，就是一個洞，不足一寸寬。
牛魔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他確實不知道，他已經成為了一名靈尊，但是此刻，也不能再戰，或者說，這一指，他已經不能再用了。
“死在你的手裏，是件好事。”徐毅笑道。
“也許吧。”白言恢複了人身，盤腿坐在了地上。
“你很強，但是你還是會死，因為黑白城，會再降臨到這個世界來，到時候，你會是最為純粹的祭品。”徐毅不害怕死亡，其實在徐莊被屠之後，他就已經想死了。
“也許吧。”白言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徐毅的身邊，一抬手，捏斷了徐毅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