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琅的怒吼聲響徹了整座古風城的時候,所有的魔王都大驚失色,聽到了魔殿兩個字,都在想著同一個問題,為什麼又是魔殿?上一次夜琅誕辰的時候,也是魔殿派著炬族前來挑釁,如今夜寒梅生辰,又是魔殿來挑釁?
而此時,白言三人已經趕完了樓下,看到的,就是一個紅發中年男子,而他身後站著一個青衣持劍,濃眉大眼的年輕人。
白言走下來的時候,剛好與黃鷹揚對視,霎那之間,他就感受到了一股淩冽的劍意在自己的腦海中衝蕩,差點讓他失聲叫出來聲來。
“沒事吧。”簡刑看到了白言臉色慘白,抓住了他的手腕,微微注入了一絲絲的靈力,穩住了白言的身子。看到了白言恢複了神情,對他慘白一笑之後,他臉色肅然,看向了黃鷹揚,說道,“這個家夥,就是黃鷹揚。”
白言點了點頭,突然感受到了掌中的小手一緊,還在微微出汗,淡笑著摸了摸夜寒梅的頭發,笑道,“沒事的。”然後他就看向了黃鷹揚,果然不是普通人,至少那淩冽的劍意,在他認識的這麼多人中,也唯有酒劍仙有。但是與酒劍仙不同的是,酒劍仙所有的劍意都是收斂起來,在必要的時候凝聚成一把劍。
或者該說,酒劍仙的劍意如同一把利劍,但是黃鷹揚的劍意,卻是如同千軍萬馬在崩騰。至於那個琥靖,在黃鷹揚的劍意麵前,估計可笑的像是一個剛出生的孩子,不堪一擊。
而自從白言出現之後,那黃鷹揚的眼神,就一直停留在了白言的身上,眼中的神色有些複雜,但是炬焱一直在孜孜不倦的說一些東西,完全不理會在他麵前已經完全變了臉色的夜琅。
炬浩和羅雲浩走過了白言的身邊,還故意停留在了他的麵前,冷笑道,“現在是不是感覺到很絕望?”羅雲浩想到了不久前在大護法那裏受的氣,但是想到一會兒,夜族包括白言都將臉麵皆失,心中就免不得大叫痛快。
“這家夥誰啊?煩死了。”夜秦山自然知道夜族和魔殿之間一直都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看到了炬浩,也認出來了他,但是他卻不認識羅雲浩,一個靈尊在一名靈帝麵前,哪裏有什麼反抗的資格,還沒等到他的話說完,一隻黑色的大掌已經把他拍飛,撞向了黃鷹揚。
炬浩盯著夜秦山,卻也深知彼此的差距,不敢造次,退到了炬焱的身邊。
在場的魔王一片嘩然,沒有想到這夜秦山居然絲毫沒有猶豫的就出手,而且打的還是大護法的弟子。
黃鷹揚看著羅雲浩倒飛撞向了自己,側過了身子,任有他撞在了地麵上,然後他再轉過了身子,依舊還是看著白言。
炬焱看著依舊昏死過去的羅雲浩,揚起了一邊的嘴角,然後笑道,“夜琅呀,你我是兄弟,我又怎麼會坑你?黃鷹揚,尊敬的殿主大人的親傳弟子,怎麼會配不上……”但是還沒等炬焱的話,卻發現黃鷹揚已經消失在了原地,化為了一陣風,再出來的時候偶,已經落在了白言的麵前,四目相對。
他環著雙手,木然地看著白言。
夜寒梅下意識的拉了一下白言,白言用手指敲了一下她的掌心,然後往前走了一步,但是還沒等他走上去,一個人影已經把他和黃鷹揚隔斷了。
“敢來我夜族惹事?”夜秦山沉聲喝道,而夜寒梅看到了這一幕,拉著白言後退了幾步。
“你現在還不是他的對手。”簡刑也搖了搖頭,即使是他,麵對著黃鷹揚,也有些忌憚,這個家夥能成為殿主的親傳弟子,能夠成為榜上的第一名,靠得不僅僅隻是實力那麼簡單。
“炬焱!你是認為我夜琅不敢殺了你麼?”而那邊小的對峙,夜琅也開始發火了,這魔殿把他夜琅當成了什麼人?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嗬。”炬焱卻絲毫不慌張,想起一個月前,他和他的兒子在夜府受到的侮辱,他就恨不得殺死夜琅,這個背信棄義的家夥。此番他會來,自然是有了十全的把握,他陰沉的笑著,說道,“莫說是你夜琅,今日之事,是殿主大人親自交代的,你就算是不答應,也得答應!”
看著夜琅震驚的表情,炬焱臉上藏不住的歡喜神色。
“老家主還在閉關吧?若是這個時候,被人打擾一番,不知道會是怎麼一副……”
“炬焱!”夜琅大吼,一瞬間,黑月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