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他還有高深莫測的張烈跟隨左右，更是擁有上古至寶破空石可以穿梭空間，瞬間移動。至人境之下，無論遇上誰都可以鬥一鬥，何必那麼小心翼翼？
楚天下似乎看穿了張以虛的心思，有些無奈道：“師兄最後提醒你一句，在這裏你誰都可以上去鬥上一鬥，但有一人你最好不要去招惹。那人叫東方清和，是東方家族的少主。要知道，東方家的老祖，可是至人境大圓滿的修為，即便是師父，遇東方老祖，也要客氣三分。”
張以虛似是有些不屑：“她可是半聖的修為，怎麼可能會怕一個至人境呢？我之前可是親眼見她秒殺過一隻至人境的妖獸。”
他始終不肯稱青衣少女為師父，右護法這個詞又過於變扭，隻是用“她”這個稱謂。
楚天下也看出了張以虛的心思，對方稱青衣少女為“她”，又不肯叫自己為師兄，隻稱呼為楚大哥，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師父雖然是半聖，但也正是因為她是半聖，所以不便再插手塵世間的事情，這是修行界的規定。所以，俗世間錯綜複雜的勢力中，是以至人境為尊的。哪一個隻家族出了一個至人境，便可以在塵世間稱王稱霸。”
“呃，問個問題，至人境很難達到嗎？”張以虛忽然語出驚人。
楚天下一愣，笑了起來：“你一個金丹期的小子，連陽神都沒有修成，居然以為至人境是那麼好修成的？”
張以虛摸摸後腦勺：“好吧，我還以為是因為我笨，所以才遲遲不能突破的。”
這是一場天大的誤會，隻因當年張以虛的父親提到至人境，都是一副不屑的態度，仿佛隨手就可以鎮殺。
而對於兒子遲遲不能突破到陽神境的事情，張以虛父親卻又把原因歸結於張以虛的蠢笨，這才張以虛產生了“至人境很好達到，隻是因為自己太蠢”的印象。
如今看來，外麵的人似乎比自己聰明不了多少？張以虛有些小小的開心。
楚天下聽到張以虛的回答，感覺莫名其妙，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他搖了搖頭，不去想它，隻道：“我們天一大陸的修行界中，如今總共有十二名至人境修士，個個神秘莫測。他們平時不會輕易出手，一出手就毀天滅地，震蕩山河。”
“呃。”張以虛插口道：“至人境修士真的有那麼少？可我曾經在一天之中就連續見到過三個啊？”
張以虛並沒有撒謊，那日的巨蟒妖獸、滿國皇子和格雅老頭的確都是至人境的強者。之所以能夠有此奇遇，皆是因為他被卷入了魔劍事件，張以虛卻誤把這當成了常態。
楚天下咳嗽了一聲，尷尬道：“什麼？一天之中見到三名至人境大能？你確定？”
張以虛瞪大了眼睛，很是真誠，道：“是啊，我還幫忙趕跑過一個至人境魔修呢。”
“廢話！至人境的戰鬥豈是你能參與的？你若卷入其中，隻怕一瞬間就被碾壓成灰了。”楚天下有些慍怒，他雖然是右護法的弟子，但魔劍的事情他並沒有權限知道，以為張以虛在說大話，所以很不開心。
“楚大哥，我……”張以虛見楚天下臉色不好，有些心虛。
“不必再說了，你好自為之吧！”楚天下生氣的轉身離開，走出幾步後，又忽然回頭道：“還有，以後不要在我麵前說大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