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聽明白,就讓她說細點。
她說:“舉例來說,你和別的女人能生兒育女,我和別的男人也能懷孕產子,但是我們兩個在一起卻不能。”
我問:“人工受精也不行麼?”
她說:“所有方法都無效。這種病很罕見,據說一千萬對夫婦才有一例。”
我問:“你身邊有人得這種病麼?”
她說:“我的朋友和她老公就是這種情形。”
我樂了:“你們黃羊國地方不大,奇事兒可不少。”
她問:“如果你是她老公,你怎麼做?”
我說:“那就收養個孩子唄,總不能我和媳婦兒都出去偷情,各自生一個拿回來放一塊兒撫養吧,太惡心了!”
她點點頭:“你是個正常人。”
我好奇地問:“她老公怎麼做的?”
她說:“她老公是個奇葩男,提議借種生子。她當然不同意。老公就給她下了藥,然後把自己的朋友領回家,任其朋友胡作非為。”
我聽得滿臉通紅,暗說:“這不是黃色的情節麼,還真TMD發生過!”
她幽幽地說:“後來,她懷孕生了個女兒,不錯,女兒是丈夫朋友的骨肉。但是孩子出生後,老公又後悔了,提出離婚。她同意了,帶著孩子離開夫家。故事還沒結束,老公的朋友在第一次強奸她的時候偷-拍了錄像,以此要挾她繼續發生性關係,否則就要公之於眾。她有一份體麵的工作,也是一個愛沒麵子的人,就默默忍受,任其呼之則來,揮之則去。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現在。”
我聽得義憤填膺:“當我們婦女遭受暴力對待的時候應該勇敢地拿起法律武器與之征戰到底!默默忍受就是縱容犯罪!”
她說:“你說得很對,我回去就鼓勵她照你說得去做,她需要勇氣。”
飛機降落在富貴城機場,我和她一前一後走下舷梯,一眼就許其邦帶著三男二女五名全副武裝的警察守候在不遠處,旁邊還停著兩輛警車。
我很興奮:“老鄉太給麵子了,調動警察、警車到停機坪迎接我。”
但是許其邦隻是衝我點點頭,然後攔住柳文婷的去路,從口袋中拽出一張蓋著紅戳的文書,滿麵嚴肅地說:“柳文婷女士,我是十一檢區獨立檢察官許其邦,受檢察總署指派調查一起重大刑事案件,因你涉嫌謀殺本案一名犯罪嫌疑人——黃羊族男子約瑟夫蘭,現在請你和我們回去協助調查。你有權拒絕,但是我們將對你采取強製措施。”
她倒吸一口涼氣:“他死了?”
我被眼前的突變驚得目瞪口呆。
當女警官要給她戴上手銬的時候,我忙擋在她的身前,舉右手道:“柳文婷女士這幾天一直和我在一起,我能正麵她沒有殺人!”
許其邦說:“約瑟夫蘭死亡的時間是2008年2月7日。”
我拍手說:“巧了,那天我和她在一起!”
許其邦嘴角流露出一絲詭異的笑:“那晚上六點之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