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戰遠打量了我一番，問我的意見。
能夠協助獨立檢察官辦案是我夢寐以求的事兒，想都沒想，就慷慨激昂地表示：“懲惡揚善，維護正義，一直以來都是我的追求和夢想，我非常願意加入你們的隊伍。當然，如果能給點補助就更好了。”
宋戰遠說：“不要一時頭腦發熱，就稀裏糊塗答應下來，三思再做決定！我們將要麵對的敵人是一個權傾朝野的勢力集團，即使是總統，一旦觸動了他們的利益，也會被罷黜！他們的手段殘暴無比，無所不用其極，你眼前的這五個人隨時都可能被殺掉！你和我們在一起，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我笑了：“宋檢你真幽默，誰能比總統還厲害啊！再者說，咱們獨立檢察官五年來幹掉那麼多大官，政府的、軍隊的、國會的，咱怕過誰啊！跟你們混，我有底氣！天塌了，有你們幾個頂著，我怕什麼啊！”
宋戰遠說：“好吧，歡迎你加入！如果你後悔了，隨時可以退出，但是一定要保守所知道的秘密。很多的秘密都是帶血的，就像是死亡符咒，一旦有人知道你是掌握秘密的人，他們就會千方百計地殺死你。”
聽到這兒，我有點兒害怕，忙說：“宋檢，我就是一個小嘍囉，你們也不用把什麼秘密都跟我說。你們怎麼吩咐，我就怎麼做，我也不問為什麼。”
程萍樂了：“大作家您放心，很多事兒就算你想知道，我們也不告訴你，我怕你寫在裏。”
“我是有分寸的人，不會亂寫。”接著我問宋戰遠，“雖然是投身正義事業，但我作為一個來黃羊國討生活的外國人，您是不是可以考慮給我一個編製、名份或者補助什麼的？”
程萍又插話了：“你一個大作家還在乎這些嗎？”
我說：“我們中國的大作家莫言同誌比我收入多、名號響，人家還有個單位掛靠著呢！”
宋戰遠略微想了一下，說：“我每月從辦案經費裏麵給你提兩千塊錢，就算線人費吧；編製的事兒隻能等我們結束行動之後再考慮，看你表現。”
我和檢方的合作從此開啟。
一直沒出聲的女書記員聽了宋檢的話，當即表現出了不滿：“宋檢，我是檢察署的正規書記員，一個月工資才一千五，您一開口就給他兩千，這不公平！”
宋戰遠說：“回頭給你獎金，保證豐厚，不過前提是我能活著回北鶘省。”
一直沒出聲的普通檢察官老張也乘機爭取權益：“宋檢，我是通過國家司法考試的檢察官，幹了十多年，一個月工資才兩千八百塊錢，撇下老爹老娘跟你他們來這兒拚死拚活，他們兩個都有好處了，我也不差啥，您是不是得一碗水端平啊？”
宋戰遠說：“等咱們一回去，我就建議省檢察署給你提正科級！”
老張樂得手舞足蹈：“我現在是科員，提個副科就知足了。”
宋戰遠點著我說：“你真是福將，一張嘴就給他們倆人帶來了福利！”
我很得意，對老張和女書記員說：“喝水不忘打井人，回頭請吃飯，我要吃法國餐廳的那個蝸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