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再次陷入昏迷,醫生診斷後認為暫無生命危險,但是否會影響到機體功能及留下後遺症尚不得而知。
聞訊而來的舒音提出把女友轉入首都大本城國立醫院,一來該院的技術水平在國內首屈一指,二來警衛森嚴,殺手輕易混不進去。
也隻能這樣了。我把女友委托給舒音,毅然踏上了尾氹市的征程。
收起這段回憶。
那幫流氓在洞外休息了半個多小時,接到一個電話之後立刻起身,繼續向前搜索。
但我倆誰也不著急出洞,萬一那幫家夥使詐悄悄埋伏在附近呢!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這幫人又返了回來,其中一人手裏拿著文嶽詠的衣裙,一邊用鼻子聞著,一邊說道:“他們一定就在附近,大夥加油找啊!”
他們的身影無數次出現土洞旁,甚至還有人從洞口的石頭上踩過,但是萬幸,沒一個人搬起石頭。可能是他們把注意力全放在了樹叢中和樹上,沒想到我們居然會藏在地下。
沒多會兒,這幫無法無天的家夥居然四處放起火來。尾氹市每年的二月、三月、四月降雨量稀少,草木幹燥,由此火勢瞬間蔓延,土洞旁的草木也著了起來,濃濃的黑煙從石縫竄入洞中。
眼前有兩條路,要麼出去投降,任其淩辱虐待,最終的結果是死;要麼縮在洞中被忍受高溫蒸烤和濃煙熏嗆,最終的結果也是死。
文嶽詠被嗆得得不停咳嗽,眯著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我,此時此刻,我是她唯一的希望。
我沒有讓她失望,我給出了第三條出路。
離我們三四米遠的地方有一棵“豆腐樹”,它也許能救我們!
我不知道“豆腐樹”的學名叫啥,總之黃羊國的人都這麼稱呼。它固然結不出豆腐,可能是因為其樹幹柔軟,質地如同豆腐,才得此昵稱雅號,正因如此,它隻能長在密林深處,否則一陣大風就能把它吹碎;當然它也長不高,四米多已經算是極致,堪稱“豆腐樹”中的姚明了。它雖然不高,但是足夠粗壯,遠遠看去如同一隻大號的油罐。“油罐”上麵長滿短粗的樹枝,樹枝上麵長著蒲扇大小的葉子。
其地麵上的樹幹和地下的樹根富含水分,隻要我們藏身其中,就能隔絕濃煙熱火,逃脫此劫。
為了不被流氓們發現,我決定使用“遁地術”,把洞挖到樹下麵。除了隨身攜帶的一把鋒利匕首,我別無其他工具可用,但這已經足夠了。我觀察過通往豆腐樹的地麵,沒有大樹,隻有小樹、長草和藤蘿,這些植物的根很繁盛,但是能深入地下兩米多地方的隻有脆軟的根須,用匕首一割就斷。
時間緊迫,我轉過身,彎下腰開始賣命地挖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