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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長別·雪君

作者:弑愛無心

序言

看到這樣一句話,於是拿來做序:

當你喜歡我的時候我不喜歡你

當你愛上我的時候我喜歡上你

當你離開我的時候我卻愛上你

是你走的太快

還是我跟不上你的腳步

最終,我們從錯過一直錯過……

憶長別·一

我是一隻狐,長別山中一隻落單的雪狐,長別山中北麵長年積雪,夜晚熒熒的白雪把半邊的山映的雪亮,像我的毛皮一樣,白的一塵不染。我就在這裏出生。

我已經不記得母親的樣子了,這座山上半數的同類都是獨居的,因為確切一些說,我們是妖,想融入人類生活,而修煉變化的妖。我是妖,但是我不是自願的,母親生下我的時候,我已經是隻妖了,我想母親已經過了三世劫去了人間,但卻不能帶著我,因為我也是妖,如若過不了那三世劫,便隻能一生留在這長別山中。

兩世煉化,三世劫,這就是做妖的命運。

我想母親的造化是極高的,否則我這一生也隻是一隻狐罷了。

長別山的另一麵長年如春,我的家就在這裏,這是一個極至的世界,我是不怕冷的,但總是麵對半山的冰雪,時間長了也會倦的,於是我就搬到了這裏,說是家,也隻不過是一個山洞罷了。

這個山洞不知道是誰住倦了留下的,滿滿的全是冰冷的氣息,也許這洞的主人也是落單的妖吧。母親走的時候也隻是留下了一把琴,一身狐的毛皮。這也許是她在這山中所有的家當了。我把這些全都搬到山洞裏,我會撫琴,是母親教的,我隻記得,在白雪皚皚的長別山中,母親的發和雪融在一起,她抓著我的手,琴聲箏箏如水,在這寒冷的山中,她的懷抱很溫暖,仿佛這滿地的雪都是暖的,月光照在她的臉上,滿眼憂傷,我懷念母親的懷抱,那樣的溫度一直伴隨了我許多年,以至於真真正正一個人的時候,我還能看見那樣的情景。

我是妖,卻不懂得怎樣修煉,或者說,我對這樣的生活不熟悉,因為我沒有狐的記憶,也沒有見過真正的人,在這樣的夾縫中,我無所適從。

夜晚我是不敢出來的,因為我沒有辨別動物和妖的能力,在我看來,這裏處處充滿了危險。

我就這樣孤獨的活著,漫無目地的不知道過了多少個年頭,我隻是知道,每當到長別山最冷的時候,山下就會燃起明亮的煙火,那是在山中看不到的,那裏是這山中的妖向往的世界,他們總是或多或少有些故事的,但那些與我無關,我想我是喜歡這裏的,也許我就會這樣在這裏過一輩子,我從來沒有想過下山,對於那個莫生的世界,我沒有向往,但我卻是喜歡那煙火的,它把整個寒冷的夜空照的很亮,像母親的琴,讓我感到溫暖,能把那些莫明的空虛填的很滿。

對於對夜晚的恐懼,其實是有緣由的,未成年時,每到月圓的時候,我是不能變化的,那樣細小的身體對於那些夜晚活動的動物來說,我是不錯的甜點。在吃過苦頭以後,每到夜晚,那種無助的恐懼就會伴隨我一整晚。

多年以後,我也可以在月圓時變化的時候,那樣的恐懼也漸漸的消失了。我喜歡在月下撫琴,像多年前的母親一樣,我看不到自己的容貌,但是我的發跟母親的一樣,三千銀絲如月華,如清雪。

長別山北麵的雪地是我常去的地方,那圓月仿佛長明燈,不知道在祭奠著什麼。我就在那月下撫琴,掃去一身的陰霾,和著淡淡的琴聲,我靜靜想我的心事。每當皓月當空的時候,對麵的雪崖上就會響起狼哞聲,一聲接著一聲,聲聲淒厲,一直傳到很遠。它們在呼喚他們的同伴吧,卻在這樣的月夜裏,讓我不寒而栗——那些動物,餓極了可是什麼都吃的。我拍拍身上的雪粒,抱起我的琴回了山洞裏。

雪下的更大了,風夾著雪片灌進山洞裏,我突然就感覺到了冷。外麵的青草已經被雪覆蓋,沒想到這山的南麵也有下雪的時候,已經習慣了溫暖的我對這樣寒冷的天氣突然就不適應起來。

“咳咳……”我嘔了一口血,自從那天逃回來受了傷,天冷的時候,我會偶爾嘔幾口血,我相信妖是長命的種族,嘔這麼幾口血也死不了,就不去管它。反正哪天真的死了,也是我活夠了。

雪越下越大,讓我有些煩躁起來,突然,洞口有個影子有些蹣跚的走了進來,我有些害怕的縮了縮,卻聽那影子的聲音清晰的傳進耳朵裏:“這裏有沒有人?”

抬起頭,映著滿地的雪,我看清他的麵容,卻在剛想回答的時候,聽到他一聲驚呼:

“雪君!”

憶長別·二

“我不叫雪君,我叫離莫。”我有些煩惱的抬起頭,卻看到他一臉得逞的笑:“你終於理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