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在問過幾輪之後,直奔主題,問他是不是曾給一個外地的年輕人做過外科手術。
陳醫生說:“這幾年我做過很多手術,不知道你們問的是哪一個?”
老九把阿天的照片拿出來放到陳醫生麵前問:“對這個人有沒有印象?”
陳醫生看了一會說:“記不清了。”
我忽然記起在地下要塞爬地洞時阿天脫光上身背部整片的傷疤,於是問陳醫生:“他做的應該是背部的手術,而且涉及到整個背部。”
陳醫生聽完又對著照片盯了一會,才回過神來說:“對!就是他!大概五年前,這個小夥子找到我,說讓我幫他做一個切皮手術。”
“切皮手術?”我有些吃驚。
陳醫生說:“對,沒錯,就是切皮手術,他想讓我把他整個背部的皮膚都切下來。我當時以為他開玩笑,人要是把背上的一層皮都撕下去,必死無疑。看我不願意,他從口袋裏掏出三根金條說這是報酬,我才意識到他是認真的。我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說要把背上的東西毀掉。他脫下上衣,我看了他背上的東西,居然畫著一副地圖。”
聽到這裏我們幾乎同時屏住呼吸,陳醫生繼續說:“那副地圖是用刺青的方式刻到背上的,線條很清晰,整體顯示出青藍色,像是山行圖。”
我們幾個對視一眼,幾乎同時想到石棺蓋上的山行圖,老九問:“後來他怎麼樣了?去哪了?”
陳醫生說:“我知道如果整個切下他的後背皮層,他肯定活不成了,我就采取了刮去表層的方式幫他把背上的地圖抹去,反正都能達到目的,又不傷及他的性命。事後他在我這裏休息了幾天,再後來去哪了我就真不知道了。”
老九說:“多謝配合,今天就查到這。”
陳醫生問:“那小夥子真是殺人犯?”
老九說:“暫時還不確定,等我們破了案再通知你。”
陳醫生猶豫了一會說:“我除了從醫之外,還有畫畫的愛好,當時我給他刮皮時,暗暗記下了他背上的花紋,自己憑記憶畫了出來,你們等我回,我去把它拿出來,看看對你們有沒有幫助。”
陳醫生進到裏屋又出來,手裏拿著一張畫卷,我們接過來看了看,果然跟石棺蓋上的圖形一模一樣,唯一有差別的地方是這幅畫上有署名,不過署名的方式有些奇特,似曾相識。
我問陳醫生:“這署名是你自己的?”
陳醫生搖搖頭說:“他被上的畫自帶的署名。”
我又仔細看了看那幾個字,心裏一動,從行文方式看跟魚骨匕首上的水文如出一轍,沒猜錯的話,這個署名就是水文。
卓宇也看出了署名的問題,說:“如果周旖綺在就好了,咱們沒人認識這種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