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氣的差點背過氣去,招呼我們說:“咱們走,就當誰都沒遇上。”
阿天抓著老九的胳膊說:“別啊九叔,你看我都一天沒吃東西了,手電筒也沒亮了,你們不管我我隻能於此長眠了。”
“致遠,先給我來點吃的,我餓得兩眼冒金星了。”阿天說。
老九說:“你別轉移話題,把我剛才的兩個問題老實答了,想吃什麼就給你什麼。”
阿天從棺材裏跳出來,說:“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再瞞著你們了,其實我還有一個身份,這個身份直屬於中央領導,我不能說出來。上次我怕連累你們,才獨自一人下進深淵去完成上頭指派的任務,後來我又想通了,你們不可能扔下我不管,一定會下來找我,果然猜對了。”
老九想了想說:“不說就不說,我拿自己以及整個超自然小組成員的性命信你這一次,千萬別讓我們失望。”
阿天跟老九對視,眼神中似乎包含著很多東西,阿天點頭。
邵昕,郭岩,周旖綺三人已經被這混亂的一場鬧劇看傻了眼,其實不光他們三個,我們幾個也都有些緩不過神,阿天剛才那一段話說得雲裏霧裏,說實話,我對阿天說得的神秘身份萬分好奇,同時也有一半的懷疑,既然是同生共死過的兄弟,還有什麼不能說的?我接受不了阿天這種玩世不恭的人也會有那種守口如瓶的絕對忠誠。
但有一點我能確定,不管阿天有什麼樣的目的和身份,他跟我們的關係是友非敵。
“你對深淵下麵的世界了解多少?”老九問他。
阿天說:“前麵一段不用我多說了,想必你們也都遭遇了,火山裏麵我是第一次來,棺材材質很特別,以石棺為中心,周圍有七處陪葬棺,呈七邊形排列。”
邵昕說:“我剛才看了一圈,沒看到有陪葬的東西。”
老九介紹說:“這三位是新來的小組成員,以後大家都是同誌了,邵昕,郭岩,周旖綺。”
阿天笑著自我介紹:“我叫阿天,辛苦你們了。”
介紹完隻跟周旖綺握了握手,說:“這麼漂亮的姑娘來這種地方受罪,真是難為你了。”
周旖綺臉上飛起一絲紅暈說:“能為國家出力,受多少苦都值得。”
這還是我們第一次聽周旖綺表露心聲,原來這麼有誌向,同時也為阿天無恥的搭訕感到羞辱,國家怎麼會給這種人委以重任,早知道這小子在這方麵這麼有經驗,我早找他交流心得了。
說遠了,言歸正傳,阿天逐一把那七個位置指出來,根本就是一片平地,上頭什麼標記都沒有,怪不得邵昕毫無發現。阿天說陪葬棺都在下麵,不信可以挖出來看看。
致遠說:“九叔,挖了吧,唱戲唱全套,咱不能始亂終棄。”
蛋清嗤之以鼻:“沒文化別拽詞,什麼叫始亂終棄?那叫有始無終。”
致遠說:“都差不多一個意思,較什麼勁啊。”
老九說:“死人的東西都不放過,這事兒折陰德。”
致遠說:“九叔你想多了,咱能是那人嗎?這麼大一個鑽石棺材咱都不動心,那點陪葬東西咱也看不上,就是要有一種刨根問底的精神。”
蛋清說:“刨出陪葬品打包帶回去?”
致遠說:“像你這種知識分子就愛看不起人,我能是那種低級趣味層麵上的人嗎?帶回去的話也是用於學術上的探究。”
“我們都還不知道棺材的主人就貿然挖出人家的陪葬品,這也太不講究了。”郭岩說。
“照你的意思,那咱們就該給墓主人燒三根高香,說‘大哥,我要挖你的陪葬品了’,這就算講究了?結果還不是要挖人家的墓,咱共產主義沒有這麼多繁文縟節,陪葬那一套都是封建主義的餘毒,現在咱們無償破除毒瘤也算功德一場。”致遠說。
致遠的機智不得不讓我折服,一個髒話不離口的家夥居然能滿嘴仁義道德,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老九問阿天:“你知不知道石棺的主人?”
阿天說:“無主棺,這裏沒有能證明棺主人身份的東西。”
蛋清說:“有主人也是個怪人,在這種地方入葬,虧他想得出來。”
老九說:“死者為大,都磕一個頭,然後挖陪葬棺。”
阿天磕完抬頭的時候,我看到他眼角居然有眼淚,他悄悄拿手擦去。趁著致遠幾人挖陪葬棺的時候,我靠到阿天邊上問他:“有心事?”
阿天說:“時間太無情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接著說:“替我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