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奔到甲板上,確定沒人受傷後,心裏鬆下一口氣。老九警覺的往下張望,船下的黑影早已無影無蹤,不知道它出於什麼目的把我們扔到這地方,難道真把我們的漁船當成了玩具不成?
漁船算是廢了,在老九的命令下,我們八個整理好隨身帶的東西,順次上了島。站到地麵上才發覺這個‘小島’真的不小,一眼看不到邊。
“到裏麵找找能修補漁船的東西,順便避避水裏那家夥的風頭。”老九說。
能夠死裏逃生我們已經很意外了,所以現在要我們付出多大的辛勞都沒人有怨言。
島上的地麵很軟,積了厚厚一堆浮土,還不是沙子,像是火山灰,踩上去深一腳淺一腳,走起來很費力,四周灰蒙蒙一片全是這玩意兒,我心犯難,想從這裏麵淘出修船的材料想必機會渺茫。
“腳印!這邊有腳印!”郭岩拿手電筒照著幾米外的地方喊道。
我看過去,位置離我們很遠,不是之前我們三個踩出來的,那說明在我們前麵就有人登過島了。我們走到腳印前麵,隻有一行,很整齊,說明當時那人走得很從容。
“肯定是阿天那小子的!”致遠說。
老九說:“跟過去!”
我們開始沿著腳印的方向前進,我看了看方向,筆直朝著小島正中央的位置,如果真是阿天的留下的,那他來這地方一定有目的性,我很好奇阿天的目的何在。
幾分鍾後,腳印在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前麵終止,毫無疑問,留腳印的人一定是從眼前這個洞口鑽進去了。
看著眼前深不見底的洞口我心裏一陣發寒,這處地下海域本就屬於詭異的存在,而在這詭異海域裏的一個無名小島上又莫名出現一個詭異的洞口,我想隻有阿天那種神經大條的人才會有恃無恐的鑽進去。
“腳印隻有一條,看來那人鑽進去就沒再出來。”卓宇說。
“咱們要不要也下去?真是阿天的話沒準還能見到人。”致遠說。
我拿手電往下照了照,下頭很深,沒有能供攀爬的階梯,隻能借助繩子。
我說:“九叔,讓我下去,你們在上頭幫我拉繩子。”
老九說:“你一個人我不放心,留四個在上頭,四個下去。”
“都別動!有聲!”致遠忽然喊了一聲。
我們立馬停止手上的動作,一陣‘哢嚓哢嚓’的破裂聲不斷傳進我們耳朵裏,周旖綺神色慌張,用手指了指腳下,我剛反應過來,一聲更大的斷裂聲從腳下傳上來,我隻覺身子一聲,身體跟著腳下的地麵一起往下墜去,我腦袋一陣空白,心想這下死定了。
“嘭”的一聲,我們八個同時落地,除了腳脖子有點發麻,身體其他地方都沒受傷。我抬頭看了看,剛才在上麵時錯估了高度,幸虧不是很高,另外再借助於腳下火山灰的緩衝,我們再一次化險為夷。
“這他媽是個火山啊!阿天那小子鑽這鬼地方來幹嘛?”致遠抱怨說。
這確實是個火山,我們之前站得位置就是被火山灰堵死的火山口上,上頭的洞口想必也是前人挖出來的,洞口周圍的火山灰結板不足以支撐我們八個的重量,所以才突發這種狀況。
下麵光線很暗,我們把所有手電筒都打開,發現這裏麵空間很大,很空曠,但是很平整,我蹲下身擦去地上的浮塵,發現地麵居然有被開鑿過的痕跡。
“這是個沉寂很長時間的死火山,裏頭的硫磺味幾乎都沒了。”蛋清說。
老九說:“到前麵看看,都在一起,別走散了。”
我想不出來什麼人會在這種地方開鑿打磨,更想不出這麼做的意義,或許隻有找到阿天才能解開這個謎團。說實話,我很想大喊一聲阿天的名字,我有預感,阿天也在這個火山裏麵,隻是剛才我們掉下時鬧的動靜不小,阿天不可能聽不到,想到這裏我對自己的預感又不禁產生了懷疑。
火山的整個地麵都很平整,我們往前走了沒多遠就被一個突出來的石塊吸引,遠遠看去,形狀有點像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