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沒毛病,劉二成隻得說道“行,我知道了。”
琉璃站在那裡,劉二成忍不住去看。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一種熟悉感,覺得琉璃跟胡鶯鶯很像,尤其是很像年輕時候的胡鶯鶯。
明明這兩人長得不像,也許是那雙眼,那種說話的語氣,有那麼一點點地相似!
連著幾日,都是如此,琉璃給胡鶯鶯捏肩,總能讓她很舒服地睡著了劉二成從皇上那裡回來之後,便隻能見著琉璃。
一開始琉璃是磨墨,然後走人,到後來還會鬆些點心之類的過來。
尤其是那盞冰糖雪梨。
“大人務必要喝,夫人擔心您的身子,白日裡念叨了好些次,大人若是不喝,便傷了夫人的心,奴婢得看著您喝。”
琉璃這般,劉二成也不太喜歡多說話,便一口氣幹了。
那仰頭之間的氣勢太過瀟灑流暢,琉璃垂下眸子,接過來碗。
劉二成捏過的碗部邊緣還帶著餘溫,她用指腹摩攃一下,微微笑了。
這幾日劉二成愈發覺得哪裡不對勁,他已經很努力去分辨了,卻發現越來越經常把琉璃根胡鶯鶯弄混淆。
這兩人聲音竟然也越來越像了。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在船上待久了,腦子暈了!
船上的日子的確枯燥得很,胡鶯鶯無聊,劉二成不看公文的時候也是非常無聊。
倒是皇上那裡夜夜笙歌,並沒有什麼無聊的地方。
胡鶯鶯便有些異想天開了。
“相公我也給你跳舞好不好?”
劉二成倒是沒見她跳過舞“你會跳舞?”
她其實很小的時候也學過,學的是芭蕾舞,這麼多年也差不多忘光了。
“我試試嘛,隻跳給你看,跳的不好你也不許笑我!”
“我何時笑過你?就是跳得不好,你也是我最心愛的人。”
胡鶯鶯換了一身白衣,恰好今兒月光好得很,便就在北邊的船板上開始翩翩起舞。
芭蕾舞的動作不算複雜,她一圈一圈地轉,白色衣裙隨著她飄灑,月光下有種清冷的極致美感。
劉二成目不轉睛,看得著迷。↙思↙兔↙網↙
他原先是不愛看什麼歌舞的,總覺得是女人取悅男人的東西,說難聽了是獻媚討好。
可等到胡鶯鶯在自己跟前跳舞,他又覺得這就是藝術,就是人世間最美好的東西。
胡鶯鶯一旦跳起來也覺得非常快樂,一圈一圈,跳得停不下來。
今兒恰好皇上有舒美人陪著,多喝了幾杯酒。
美人再好,歌聲再動聽,這都聽了一路了多少有些膩了。
恰好一個宮女嚇得喊著說北邊船板上有鬼,皇上便帶人過來抓鬼了。
可是,哪裡有鬼啊?那分明是個大美人!
皇上眼睛一眨不眨,舒美人後悔的很,拉著皇上就要走。
“皇上咱們回去,這裡風大。”
皇上甩開她胳膊“等等,朕好像看見了個美人?”
舒美人暗暗咬牙。
半晌,胡鶯鶯終於停了,撲到了劉二成的懷裡“相公,你喜歡嗎?”
劉二成當然喜歡,一把抱起了她回去了。
皇上站原地沒說話,好一會才揮袖子“走。”
可是人一旦看見過了某些東西,就會覺得念念不忘。
胡鶯鶯是臣子的妻子,可這天下都是皇上的。
在皇上連著賞了幾次點心之後,胡鶯鶯慌了。
“皇上不會對我有什麼想法?”
琉璃勸“夫人多慮了,您是劉夫人,皇上就算再貪戀美色也不至於如此。”
胡鶯鶯咂舌“但願是!”
琉璃又問“那若是皇上真的瞧上了夫人,夫人打算怎麼辦呢?”
胡鶯鶯托著下巴,沒說話。
皇上這個人,真的不算是什麼絕對的君子。
若非胡鶯鶯是劉二成的妻子,他早就下手了。
可胡鶯鶯偏生是劉二成的妻子,他什麼都做不了。
這一日胡鶯鶯又睡了,琉璃給劉二成磨墨,提到了這事兒“皇上很賞識夫人。”
劉二成手中的筆一頓“你倒是瞭解皇上。”
琉璃閉嘴沒說話,她看看劉二成,發現他似乎什麼表情都沒有。
船很快靠到了江寧一帶,皇上派了劉二成下去一趟遞交些東西,因為胡鶯鶯身子不太好,便留在船上休息。
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暈船的緣故,胡鶯鶯很困,每晚吃了晚飯由琉璃捏捏背很快就睡著了。
劉二成下船這一日,她更是吃了中午飯就沒忍住睡著了。
胡鶯鶯最近睡覺還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