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個嘴,這就是電擊心肺複蘇。)
眼前還是一片漆黑,忽然前麵燃起火光,燃起大火的江麵上,火光照亮半個天空,騎著一匹神駿白馬的少年,身穿銀盔銀甲,頭戴八寶金冠,烏黑的長發迎風飛揚,隻見他躍馬揚鞭,飛上戰船,手中長劍揮舞,在千軍萬馬中往來衝殺,敵人紛紛退避。
元宵燈節,他身著白色狐裘,一雙明眸在月光燈影下愈發流動清亮,閃耀著動人光華,白皙的臉上也染上一抹興奮的酡紅,微醉中他靠在他身上,毫無戒心。
梅花樹下,他攀著花枝微笑,微風吹過,點點紅梅落在他肩上,美如畫卷。
追兵在後麵窮追不舍,他拉著他跳下冰冷的河水,以絕望的黑暗和寒冷中,隻有他的懷抱最溫暖。
“小華!”文康大叫一起,睜開眼睛,眼前沒有月光燈影梅花樹,也沒有燃不盡的戰火,隻有白花花的天花板,吊著一根燈管。艱難的轉轉頭,看見波麗、鍾情,田寒等幾個同學激動地看著他。
“你醒了?”聽到一句廢話。
“小華怎麼樣了?”文康騰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嚶嚶嚶……”波麗捂臉哭起來,“還沒脫離危險。”
文康跳起來,連鞋也顧不上穿就衝了出去。
診療室前,林鳳和容哥愁眉苦臉地坐在門外。
文康二話不說準備往裏衝。
容哥拉住他:“小華還在裏麵急救,你別進去。”
“他怎麼樣了?”文康顫唞著擠出幾個字,乞求的眼光緊緊盯著容哥,盼他不要說出壞消息。
容哥拍拍他的肩:“小華中了一槍,流了好多血,還在那樣寒冷沒有食水沒有醫藥的情況下待了幾天,出現脫水,體溫低血壓低等狀況,救出來已經沒有了呼吸心跳……”
“你直接說他怎麼樣了?”文康吼起來,
容哥被他嚇了一跳,後退一步說:“幸好你一直用身體溫暖他,保持他的體溫,所以他的心口還有點熱氣,醫生進行心肺複蘇,打了強心針,才恢複了一點心跳……”
正說著,手術室門打開,少華被推了出來,一張臉白得象紙一樣。
文康趕緊撲了過去,緊張地看著他。
醫生沉痛地說:“我們已經盡力了……”
文康腿一軟栽下去,容哥扶住他:“他還沒死呢。”
臉上沒有蓋白單,自然是沒有死了。
醫生告知,經過醫術高明的眾醫生鍥而不舍,高度關懷,視病人為親人……(以下省略一千字。)的緊張搶救下,病人恢複了呼吸心跳,如果24小時內能醒過來,就可以沒事,如果不能,那麼以後永遠都醒不來了。
幾個人跟到病房,擠了一屋子人。
容哥把同學們都趕走,隻留下文康。
文康跪下去,握起他一隻手,那隻手隻有手心有一點溫度。
“如果你真的願意原諒我,求求你醒過來。”
“前世我明白了保護一個人比征服一個人更有成就感,可惜當我明白的時候失去了機會。”
“今世我要付諸行動,我要對你好,永遠對你好,保護你,不讓你受半點傷害,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吧。”
門被推開,伸出林鳳的頭:“你出來一下。”
文康不知什麼事,跟他出去,兩人在廳裏的長椅上坐了。
林鳳先開口:“你不用擔心,醫生為了顯示自己醫術高,也為了不想擔上責任,都喜歡把病人的病情誇大幾分,現在醫療技術非常發達,完全可以和閻王搶人。你放心,小華會醒過來的。”
文康心裏稍安,覺得這家夥終於說了句能聽的人話。
林鳳看著他繼續說:“我找你是想懇求你一件事。”
“什麼?”文康疑惑地看向他,難道這家夥想和他爭小華,那可不行,死也不行。
林鳳抬手擦擦發紅的眼睛,聲音暗啞,說:“小華以前很苦,從小沒了父母,吃百家飯長大,又在福利院呆過幾年,十二歲時我才發現他,帶他出來上學,他底子薄,可是憑著刻苦聰明,和一股堅韌不拔的勁,學習成績也很不錯,還憑本事考上這個市最好的大學。他看上去很活潑很陽光,有時還有些霸道囂張,其實心地裏很脆弱,受不得一點打擊……”
“你……要說什麼?”文康疑惑地問他。
“我對小華視如親人,一心想讓他幸福快樂,所以,懇求你以後好好照顧小華,不要讓他受半點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