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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這麼說山坡下那輛車不是你的?”那人又問了一句。

“不是。”文康很老實的答。什麼車?他不是坐車來的,他是從天上直接被神仙推下來,然後就進入這個身體的。

那人又問:“你姓什麼?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裏?幹什麼的?”

文康有些悲哀,看著他:“昭華,你不認得我了嗎?”

“咦?你怎麼知道我叫少華?”那人有了興趣,看他的眼神發亮,“我叫許少華,你叫什麼?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認識我?”

一連串的提問讓文康不知說什麼好,隻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他的昭華已經不認得他了。再仔細打量他,他穿得很少,衣服勉強蔽體,衣袖很短褲子也很短,露著胳膊腿,腳下穿的鞋子也露著腳趾頭。

文康很心疼,他的昭華在這個世界受了什麼罪,居然一件能摭住身體的衣服都沒有,沒關係,他會給他買好衣服,前世對他不好,今生一定補回來,加倍對他好。

再抬頭往上看,嚇了一跳,小華的頭發很短,長僅一寸餘,而且還非常古怪的往上翹著。文康心疼得快要絞起來。問:“你犯了什麼罪受到這樣的虐待?”

“什麼?”那人聽了莫明其妙,待聽懂了他的意思,眉毛豎了起來,說:“靠,我犯什麼罪了?我是花見花開人見人愛的好學生,從來沒幹過一件違法的事,你敢說我犯罪。”

感覺到對方脾氣不大好,文康很小心的問:“那你的頭發……”

剪發之刑,不是罪囚所受的刑罰嗎?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能損傷。有損傷就是不孝,不孝就是不忠。這是很嚴重的事,所以,除了犯罪受刑的人,誰的頭發會這麼短。

那自稱叫許少華的年輕人聽到提及頭發,很得意的晃晃頭,象一隻開屏炫耀的孔雀,說:“怎麼樣?帥吧?這是今年最流行的雞冠頭。”

文康很無語的看著他,想不明白這樣一頭象征著屈辱而且又難看的頭發,居然會被人視為帥。

許少華見他呆呆的,也不說話,很不耐煩,戳他:“哎,你怎麼了?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姓什麼叫什麼?家住哪兒幹什麼的?不告訴我沒法把你送回去。”

文康咽口吐沫,舍不得把視線離開他的臉,小心地說:“我姓薑。帶女的。”

他所在的前世,帶女字的姓可是很尊貴的,比如姬姓,薑姓,蠃姓,所以他特意強調一下。

“哦,那你叫什麼?”許少華毫不在意他姓女字薑還是三點水的江,繼續問。

“我叫文康,文才斐然的文,健康快樂的康。”文康繼續解釋。

“家庭住址?職業?”

文康語塞,來到這個世界上,沒有家,也沒有職業,就象一朵無根的浮萍,斷了線的風箏,如果說還有人牽掛,就是眼前這個人了。

少華見他不說話,神色黯然,腦袋上的血都凝成了塊,看上去很無助又可憐。語氣也放軟了:“算了,我先帶你到醫院把傷治治。”

說著,上去扶他起來。

文康壓著心裏的激動,爬到他身上:“你背我好不好?”

“噢……好吧。誰叫我帥氣可愛又善良呢。”少華蹲下`身子背上他。“哎喲,你好重哦。”

伏在他身上,感受他的體溫,文康興奮地忘了身上的疼痛。

少華背著他下山,氣喘籲籲:“等找到你……你的家人……你得多給我錢……”

“可是我沒家人。”

“啊……算我倒黴,碰上個沒錢的。”少華口氣中帶著失望,把他背下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