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搖搖頭,「為什麼要去那麼遠?我不想去,我已經想好了,如果最後我的生命變得沒有任何的意義了,我就選擇安靜的死去,不拖累任何人,也不想任何人為我悲傷。」
不是她悲觀,而是事實已經證明了她生命的長度,她已經認命了。
男人的眼睛裡是一片猩紅,「誰準你有這種想法的?」他的聲音變得激動起來,甚至難掩憤怒,看到她的臉上出現了害怕,他趕緊收斂了情緒,雙手握住黎夏的雙臂,聲音溫和下來,「黎夏,聽我說,我已經聯繫了澳洲非常出名的醫學教授,他的手裡有這個藥物的疫苗,隻要注射了疫苗,你的病就會好了,知道嗎?」
她的眼睛裡似乎有星星在閃動,「是真的嗎?真的還有希望嗎?」
陸川風肯定的點了點頭,「隻要你積極配合治療,一定會攻克這個病毒的,相信你自己,好嗎?」
……
本來已經陽光普照的天空,再次飄起了小雨,這次去澳洲,陸川風並沒有告訴明遠和蘇留白,他已經想好了,如果最後真的無能為力,那麼,他就陪著她,找到一個無人認識的國度,了此殘生。
上了飛機,黎夏就開始有些不適,頭痛發作,整個人蜷縮在座椅上,不一會,渾身便被冷汗浸透。
陸川風趕緊拿出藥盒,誘哄著她吃了下去,大概十分鐘後,她平靜了下來,整張臉已經毫無血色。
他伸出手,將她整個擁了過來,「再堅持幾天,一定會好的,嗯!」
男人的聲音在女人的耳邊響起,帶著磁性和溫暖,黎夏已經沒有了力氣,隻能點頭,附和著他的話。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後,飛機終於停在了墨爾本國際機場,和青州的天氣差不多,墨爾本也在下著下雨,不同的是,這裡的雨要比青州的還纏綿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心情沉重,所以才會有這種感覺。
教授早早的就等在了機場外,看見陸川風,趕緊伸手,以示歡迎。
擁著黎夏走近,教授抬手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框,看著黎夏蒼白到毫無血色的臉,感慨的說道,「可憐的孩子,主會保佑你的。」
黎夏扯出一抹笑,沒說話,因為她的身體已經沒有了力氣。
之後的幾天,黎夏都在調整狀態,不知道是不是換了環境的原因,她的症狀比之前還要嚴重了。
陸川風很心急,可教授卻叫他耐心一些,這種病毒的治療過程,就是這麼反覆。
每晚黎夏都會發燒,而且記憶會出現混亂,有的時候隻記得小時候的事情,有的時候卻隻記得大學時候的事情,而大多數的時候,隻記得在蘇黎世的事情。
「把這些藥吃了。」男人推開門,將藥盤放在床上,然後將水杯和藥物遞到她的眼前。
黎夏扭頭,伸手將他推離自己,「走開,我不想看到你。」
陸川風知道,她已經恢復了許多記憶,尤其是在蘇黎世發生的那些對她來說,傷害十分大的記憶。
「別鬧彆扭,快吃藥,不然今晚又要發燒了。」陸川風十分有耐心的又將水杯和藥物遞到她的眼前。
她繼續扭動著,無奈,陸川風隻好放下水杯,伸手將女人拽進自己,將藥物含在嘴裡,然後度到她的嘴裡,她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然後劇烈的掙紮著。
陸川風再也沒給她掙紮的機會,用舌頭將藥物往她的口腔伸出推過去,她因為他的動作,不得不將藥物吞下去。
好一會,他才放開她。
本來有些蒼白的唇,因為他的折騰,而變成了紅色,看在男人的眼裡,十分的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