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議道,雪珩眼睛亮了起來,轉而又暗滅了。
“不了,我自己回去,恩。”雪珩堅定的說道,沒有剛才的不舍。
“你決定了就好,嗬嗬。有什麼要準備的嗎?對禹海說,讓他幫你準備。”離絡說著,眼中光彩不明的閃動,仿似歎息。
“好,絡,恩……”許久,一句未說出口的話,院中陷入沉默的氣氛,各有所思。
“我走了,會盡快回來的,絡……,要記得想我。”雪珩看著離絡的眼神中甚至有一絲悲切,他預知,這一次回寺裏,沒那麼快,也沒那麼簡單就能回來,可他怎麼也說不出口。
“好。”離絡笑著,看向雪珩,滿是溫暖,是安慰,是撫慰,也是告別。
離絡心中滿是不舍,卻沒辦法,這一切都是他間接安排的,他不能讓雪珩卷進來,這個漩渦葬送了太多人,甚至他自己都不能幸免,所以,隻能如此。
再有一點,離絡懷疑,雪珩的身世,相國寺的老禪師是知道的。至今為止,離絡都沒能調查出什麼,這讓人很不解,所以他也想借此機會去試探一下,一舉兩得。
雪珩走了,那雙純淨的眸子中寫滿了流戀,好似訣別,離絡沒有去送雪珩,他怕自己不忍。
京郊別苑再次平靜了下來,刑影無影無蹤,童楸更是不見蹤影,隻有禹海偶爾還露上一麵。
帝都的局勢更加微妙了,宛國使節團突然回國,沒有絲毫預兆。讓啟國有些不知所措,更加不解的是這是為什麼,事出必有因,如此來說,事情就難明了。
啟平帝最近的日子變得很奇怪,當然這是外人的看法,總是一個發呆,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啟平帝東方奚璟心中很是糾結,不知道作為一國之主的皇帝,還有什麼不可以。他的腦子裏滿是離絡的影子,一顰一笑,還有那一夜迷蒙的話語,冷冽的安靜,寒噤透骨。
尤其,宛國的使節突然改變了主意,毅然回返,不知此中有什麼蹊蹺,他隱約有些害怕了,他預感,將有大事發生。
事實上,當真如此。在離絡的授意下,那個消息不僅宛國女王知道,德親王也知道,可版本不一樣罷了,但本質上是不變的。
時間回轉到國宴過後的第二日,使節團正陸續的和左相討論著。
德親王東方奚野,做出那個決定,之後困頓不解,自己該如何是好。正值此時,一封信,遞到了他的手上,信封的一角寫著一個字,曉。
打開信封,裏邊的信紙簡單明了的寫著關於那次泉州的案子,而突出的主旨便是,此事由當時的太子東方奚璟一手策劃,被當時的皇帝恩準,命他和上任左相木臨汾配合完成,這也是考研太子的一個題目。
事實證明,這件事完成的相當完美,而此事對於宛國來說卻是巨大的打擊,也正因為此一事,將太子的道路鋪就的一片平坦,皇上和左相都甚為滿意。
從聯盟的角度來說,這樣做是不道德的,可是從啟國的角度講,合作可以,卻不能看著宛國一點點變強大,所以才有了這個事情。
本來宛國也懷疑過啟國,可當時的種種跡象都指向陳國,沒有絲毫證據指向啟國,如此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密談,德親王東方奚野和鳴香公主,對坐飲茶,互相淡笑不語。
緩緩的德親王道出了此事,鳴香公主坐不住了,再之後,他們達成了什麼協議,盡歡而散,無人知其詳細。
德親王東方奚野很簡單的表達了自己的意見,讓宛國撕毀兩國協議,並對啟國討要一個說法。此時,他也會在國內造勢,最後的目的就是逼迫東方奚璟退位,讓位給德親王,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