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敏問他:“要不要我把你這句話告訴盧琛啊?”
高尚眨眨眼,裝可憐:“田悅那小子對你不敬,我這不是為了替你報仇麼?”
邱敏輕哼一聲:替她報仇?分明是利用她,替自己除去眼中釘吧!不過他們自己內部的事情,她犯不著去參和。
高尚道:“田悅隻是個跳梁小醜。不過殺了小的,必然引來老的反彈,那老小子要是知道自己的侄兒是因為你而死,肯定會懷恨在心,對你也是危險。”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冷酷:“陛下早該下定決心除掉田承嗣。”
邱敏聞言不禁打了一個寒噤,雖然不清楚盧琛跟田承嗣的關係如何,但看高尚的樣子,他倒是很想除掉田承嗣。曆來文臣跟武將不合,文臣都喜歡使陰招,在沐澤身邊的時候,這種事她也見過不少,像賈京看崔道遠就不順眼,逮著機會就要參崔道遠一本。
盧琛冷冷地看著田悅的屍體,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剛才他一怒之下,出手殺了田悅,這樣一來,田承嗣必然不會善罷甘休。他看了邱敏一眼,本來他還不想殺田承嗣,現在卻是留不得他了。
盧琛站起來,對眾人道:“剛才田悅借口討要女子,意圖行刺朕。”他推了田悅的屍身一把,田悅的屍體從桌案上滑落至地麵,一把匕首從屍體的袖子中掉出來。
廳中眾人再次驚異:田悅居然敢行刺盧琛,簡直找死!
也有些人暗自疑惑:田悅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行刺盧琛?
邱敏盯著那把匕首看了幾眼,認出那把匕首是盧琛隨身帶著的。她知道盧琛手快,她在長安時,曾今見過他偷換交易契約,黑了一個商人十六兩黃金。這把匕首想必是他剛才推田悅屍身的時候,塞進田悅袖子裏的。反正田悅也死了,死人不會替自己辯解,當然隨便他怎麼說了!
盧琛道:“田悅膽敢行刺,必然是受人指使。”
田悅是田承嗣的侄子,如果田悅行刺盧琛是受人指使,毫無疑問田承嗣的嫌疑的最大。
立刻就有一個胡將對盧琛道:“田承嗣意圖謀反,我去替陛下殺了他!”
卻也有人反對:“陛下,這其中或許有什麼誤會,不如傳田承嗣來此解釋。”
盧琛暗暗冷笑,派人去傳田承嗣,豈不是打草驚蛇給他逃跑的機會?他要麼就不動手,要動手就一定要斬草除根!盧琛看向高尚:“高尚,你說呢?”
高尚跟了盧琛多年,最拿手的就是和盧琛一起唱雙簧。高尚道:“陛下今日宴請百官,原本也請了田承嗣。可昨日臣去請田承嗣,田承嗣不但不肯來,還跟臣說宴席上的位置太小,他坐了不舒服。”
眾人聞言不禁嘩然:田承嗣的位置就在盧琛的下首,他還嫌位置小,那意思豈不是要坐盧琛的位置?
盧琛冷笑,讓高尚繼續說。
高尚道:“於是臣就跟他說:你已是一人之下,眾人之上,不可不知足。哪知田承嗣那老小子指著臣的鼻子罵:你是什麼底細,我一清二楚,我有什麼關係,你分毫不知,我要想讓你滾蛋,能今天,不明天!”
他這話意思再明顯不過:田承嗣朝中有人,勢力大得可以隨時讓盧琛的心腹滾蛋。
盧琛眼瞳中泛出危險的光,冷冷地朝場中眾人掃過:“原來朕的朝廷裏,已經遍布田承嗣的人,怪不得他有恃無恐,看來是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