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身子僵,低下頭捧起茶杯:“不是,悠然想多。”
“是嗎?”悠然微微拖長的腔調,完全是懷疑的語氣。
須臾肯定的頭:“嗯,想太多。”
“哈哈哈哈…”悠然看須臾樣子,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少年清脆的笑聲回蕩在房間裏,細碎的光芒從他黑色的眼中流露出來,熠熠閃光,眼睛彎彎,長長的睫毛蓋在上麵顫顫的,勾的人心裏癢癢的,“須臾,好可愛。”
須臾幾乎是貪婪的看著悠然難得見的開懷,此時悠然身上不符合年級的沉穩與消極掃而光,讓人隻想將他肆意的抱緊懷裏疼愛,忍著欲望,須臾動不動,然而悠然最後那句話讓他眼中幽光閃,伸手拉,將本來就坐的很近的少年拉進懷裏抱住。
悠然聲驚呼,然,還沒叫出來就被溫熱的唇堵住肆意的親吻,良久,須臾氣息不穩的抬起頭,嗓音沙啞:“悠然,學壞是要付出代價的。”
林悠然悔不當初,心裏又羞又惱:“須臾,怎麼可以…”林須臾麵無表情的指控:“是勾引的。”
悠然頓時氣極,拿起筷子夾起胡蘿卜就往須臾碗裏放,落高高堆後不容拒絕的道:“全部吃掉!”須臾倏然變臉色:胡蘿卜神馬的,最討厭!
等兩個人終於安安心心的吃完飯已經是很長時間,悠然言不發的端碗洗碗,將沒吃飯的飯菜封起來放好,須臾來幫忙他都沒理。
等到收拾幹淨,悠然轉身就往房間裏走,須臾緊跟在他身後,背後靈般,也不話,等悠然受不之後就用黝黑的眼睛盯著他看,然後悠然有些招架不住。
“保證以後不能在樣做。”悠然嚴肅的道。
須臾深深地看他眼,緩緩的搖頭:“做不到。”
“悠然,愛,自然想占有,想碰觸。而且,想做的不止是吻,最想的,是把推倒在床上,綁住的手腳,撕開的衣服,肆意的親吻身上每個角落,然後狠狠的,狠狠的疼愛…”
須臾的聲音平靜的可怕,但眼中的風暴卻讓人不寒而栗,包含著完全沒有壓製的濃烈至極的情\□望,悠然真的有些嚇到。
仿佛知道他在害怕,須臾深深的看他眼,眼睛恢複平靜:“對的渴望有多麼強烈,永遠不能體會。而壓抑渴望有多麼困難…”
“悠然,愛。正是因為愛,願意等。在愛上之前,不會碰。但請不要拒絕的吻。”
須臾的話強烈的衝擊著悠然的內心,在他的世界裏,須臾是弟弟,是冷漠無害而又體貼的,雖然須臾對他表白甚至親吻,他其實並未曾真正的放在心上,隻覺得是雛鳥情節加上身體記憶。但今的須臾讓他陌生,也讓他終於醒悟,須臾已經恢複過去的記憶,已經不再是那個單純的少年,他的追求是認真而又執著強烈的,是以個人的身份對自己動心對象展開的追求。意識到,真的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門在他麵前‘砰’的關上,須臾站在門外許久,他等著悠然意識到他的追求已經等很久,盡管他明明白白的告訴悠然他喜歡他,悠然雖然表麵上是知道他在什麼,但根本就不明白或者根本不去想意味著什麼,他根本就沒想過轉變對自己的思想態度。
本來是想等他自己想通的,但是須臾覺得,要等到個呆子開竅,也許他們都七老八十。於是他采取行動,用最直接最幹脆的態度挑明。看樣子是有些嚇到他,但應該是有效果的。
在悠然門前站會兒,須臾走回自己的房間挑套正裝,將‘驕陽’的會員卡放進口袋,走到悠然門前敲敲門道:“有事先出去。”
悠然沒有回答,須臾笑,似乎料到他的反應,也不以為意。下樓,遠遠的輛加長私家車停在他麵前,拉開車門坐進去,前麵就遞過來疊文件,須臾接,淡淡的道:“去夏目酒店。”
“是,BOSS。”
車緩緩的行駛,須臾拿出資料細細的看:尚錦,43歲,妖力般,夏木酒店人事部經理,離異,有子,由妻子撫養…似乎沒有什麼異常,須臾手指摸摸鼻梁,接著向下看,然後手指停在個地方。
十前,出現在去梅裏國飛機上,至今未歸。
至今未歸…須臾在幾個字上敲敲,那,在酒店的那個‘尚錦’又是誰?
司徒家的行動
路上,須臾都在思考著各種各樣的可能性,想來想去都沒有想到悠然可能招惹來什麼麻煩,所有念頭在腦海裏過遍之後,須臾覺得有兩種可能最合理。
其一,不是悠然招惹來的,那人和那人背後的勢力針對的是妖怪之森的大妖怪。
其二,就是悠然那個所謂的父親的人,甚至有可能就是他父親本人。
再聯想到那個尚錦對悠然奇怪的態度,還有什麼所謂的‘像兒子’之類的話,須臾覺得還是第二種的可能性更大些。隻是,能在夏木那種背景極大的酒店裏作假替換個人,個尚錦的能量也不小。要不要再查下去?
須臾想想,還是放棄,對方也不是吃素的,再接著查就會打草驚蛇,況且不管是以上哪種情況,悠然的安全應該都不會有問題。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