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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榭廊橋
by 青苔棲默
第 1 章
This lonely road I am walking on
Where did it begin? Where will it end?
And when the dark night comes
Who will save my soul?
On my lonely road will I walk alone?
——————《Night prayer》
霖扶著頭，昏昏沉沉地回到家，今天晚上在外麵的應酬喝了點酒，就變成現在搖搖晃晃的樣子。
屋子很黑，隻有臥室發那裏發著微弱的光，他尋著那淡光走去。
推開臥室的門，霖被濃烈的香煙味嗆到了，那個男人坐在地板上，斜斜地靠在床邊，已經睡著。地板上滿是殘落的煙蒂。
床頭的燈還亮著。
又抽這麼多煙。霖皺著眉頭。
他醒過來，別管我。。
抽得太凶對身體不好。
和你無關，你管不著。
霖猛地跳起來，借著酒精的刺激，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從床邊拖進浴室，從外麵把門鎖上。
叫你給我少抽點煙！
然後霖去砌很濃很濃的茶，坐在沙發上迅速而猛烈地喝，聽著浴室中傳來歇斯底裏的尖叫聲。
霖大杯大杯地喝著深褐色的茶水，過濃的茶葉和酒精在胃中劇烈反應，讓他想要嘔吐的發狂，並且頭痛欲裂。
浴室中的叫聲被嘩嘩的水聲淹沒，慢慢平息。
霖扔掉茶杯，走過去打開浴室的門。
蘺□著泡在水中，頭發一縷一縷地搭在額頭上。
他抬起頭，衝霖微笑，象個孩子一樣。
霖，我會不會在水中溶化掉呢？
霖走過去，把他從冰冷的水中抱起，抱到床上。
然後他們開始□，在滿是煙草味的房間裏，蘺的身體冰涼，象剛從海中捕上來的魚一般。霖用力地抱著他，拚命想要用炙熱的氣息溫暖他的身體。
他微微皺著眉頭，卻一聲不出，盯著天花版上的某個角落，眼睛中滿是迷惘和幻覺。
或許，這一刻是最溫暖的。
在黑暗和濃烈的煙草味中，慢慢淪陷…………
第 2 章
睡夢中，霖感到寒冷，他醒過來，窗戶大大地完全張開，涼風野蠻地侵肆霖的皮膚，一寸又一寸。黑暗中，霖發現他坐在窗沿上，全身□，碎發在風中飛揚。
就這樣默默地，不說一句話。
直到天開始蒙蒙亮時，他從窗沿跳下來，拉上窗簾。套進寬大的白色體恤，開始清理房間的那些煙蒂和酒漬。
他說，我不喜歡日出，因為人不能象太陽那樣，太陽可以每天不斷重新升起，但一個人能新生多少次？
生命隕落之後，即是永恒的消亡。
霖想伸手去抱抱他，但害怕觸到的滿是顫骨的冰涼。
霖是一個普通的上海男人，在一家軟件公司工作，收入可觀，有自己的房子和車，每天穿著Pierre·Cardin的西服去上班，用CONTRADICTION男士香水，看上去溫聞而雅。
但那個男人能打破霖的全部偽裝，把霖靈魂深處的東西一點一點挖掘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