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戰靈的第一次蘇醒，她用禹馨的手，將那些惡劣的男孩們，一個不剩地全部撕裂。
那是禹馨的世界裏，最恐怖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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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呢？”大東問出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比禹哲的還要顫唞一些，聽了有多少，他就有多心疼，原來禹哲和禹馨經曆過的痛苦，並不比他和亞綸這兩個多活了一百多年的僵屍少。
“應該是那一次戰靈強大靈力的波動，被原本就在山上的師父感覺到，藍姨和他就來到孤兒院領養了我們。”就算他們老實地承認，也不會有人相信，一個五歲的女孩能用這樣殘酷的方式徒手殺死一幫男孩。“那一次的事故，最後被定案為野獸所為。”那是他之後在報紙上看到的，簡短的標題和內容隻占據了社會新聞那小小的一塊，天有不測風雲，人命有時候真的卑賤地連草木都不如。
“禹哲。。。”大東握住禹哲的手，試圖給他安定的力量。
“我沒事。。。”禹哲對著他笑了笑，“你知不知道，‘背黑鍋’的野獸是誰呀？”
“是誰？”大東疑惑地看著禹哲意味深長的樣子，有些驚訝地開口，“那隻小狗是阿扣！”
“嗯。”禹哲點了點頭，繼續講述著，這件事他隻有跟師父他們說過，這麼多年以後再提起，心境已經不一樣了，反而釋然了很多。
。。。。。。
“禹馨！”看到渾身是血蜷縮在角落的禹馨，禹哲手裏的食物全都掉在了地上，他慌張地跑過去把她顫唞的身體抱緊，“不要怕。。。沒事的。。。”
“哥哥。。。我的身體裏，住了一個魔鬼。。。”禹馨害怕地縮在禹哲懷裏，眼淚打濕了他的衣服，抽噎地說不出完整的句子，“所以媽媽才不要我的。。。”
“禹馨。。。哥哥在這裏。。。”脫下自己的外套把禹馨包裹起來，禹哲畢竟也隻是個五歲的孩子，看到眼前的一切，自然不知道該怎樣處理，隻能先安慰懷裏脆弱的女孩，“哥哥不會不要你的。。。”
禹馨還在哭著，她沒有勇氣抬起頭再看一遍這地獄般的場景。窩在禹哲懷裏低著頭，感覺到身邊有一個暖暖的東西在動，睜開眼睛看到的正是他們在找的那隻小狗，“狗狗。。。”
小狗一點都不怕她身上的血汙，閃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無辜地舔了舔她的手指，發出一聲聲歎息般的聲響，然後突然對著他們對麵的方向叫了幾聲，草叢那邊就突然竄出了一匹全身黝黑的狼。
禹哲警惕地護住禹馨，卻發現它隻是隔著一段距離看著他們，並沒有要上前的意思。
“啊！”尋找孩子們的大人找到了這邊，看到狼在一片屍體之間，自然是嚇的邊跑邊喊，“有狼呀！”
黑狼也並沒有要追趕他的意思，溫柔地對著小狗叫了幾聲，小狗有些戀戀不舍地從禹馨懷裏跳了出來，對著他們搖了搖尾巴，跟著那匹狼重新進入了草叢，消失了蹤跡。
。。。。。。
“除了阿扣，”大東向禹哲確認著自己的答案，“還有修。”
“那以後，我們就一直跟在師父身邊，驅魔的工作一開始的確不好掌握。”禹哲點了點頭，“不過後來，反而寧願跟他們打交道，也不想跟人交談了。”人類為了生存，帶著各種各樣的麵具，妖魔鬼怪反而單純的多。
“也對。”大東看到禹哲釋然的樣子，更加握緊了掌心白皙的手。“所以說跟人類相比，你比較喜歡我們妖魔鬼怪。”大東的重音，放在了‘我們’上麵。
“去洗澡啦！”禹哲有些不好意思地推了他一下，自己站起來，直接倒在了床上，“我們明天還要早點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