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哲。。。”大東有些虛弱地抬起頭，臉色越發地蒼白，眼睛也幾乎找不到焦距，像是喝了大量酒水的醉漢，看到的景象幾乎全部都是幾個，眼前擔憂的禹哲的樣子，也變成了模糊的雙影。
“大東。。。大東。。。”禹哲越發緊張的呼喊在耳邊的音量不斷減小，大東能看到的光芒一點一點地減小，最後卻突然豁然開朗。
“孫大哥！”看不清麵容的女子，卻給大東很熟悉的感覺，輕快悅耳的聲調穿過那重重雲霧進到他的耳邊，“我們在這裏！”
然後他終於看清了那淺笑的男子清麗絕倫的容貌，似乎這一百年，他總是夢到這個人，卻始終看不清他的模樣。“雲生。。。”
而那男子原本淡然的笑意，逐漸溢出了絕望的痛楚，他身旁的女子和身後的一切都突然消失了，隻剩一個孤單的身影，慢慢地吐出讓他陌生的名字，“伯符。。。”
“大東你不要嚇我。。。”禹哲奮力地呼喊著大東，似乎將他的意識重新叫了回來，“大東。。。”
“雲生。。。唐雲生。。。”大東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手指輕輕地觸上禹哲的臉頰，那因為擔心還發顫的身體，是真實地在為他緊張，夢裏的畫麵突然就和眼前的人重疊了，“禹哲。。。”
言鳴山上生死約，寧負天下不負卿。
22
“你嚇死我了。。。”禹哲看到大東漸漸清醒過來，終於放心下來。剛剛那樣的狀況，他有一瞬間覺得自己或許會失去他，心裏就像是倒下的沙漏一般，一點一滴地空了下來。某一秒鍾，他想過先去隔壁找吳尊他們來幫忙，但是卻完全不能放心把大東單獨留下，即使他真的要離開他，他也想這樣待在他身邊。禹哲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自己什麼時候變地這麼愛胡思亂想了，一定是被末末傳染的！
“就是突然頭痛。。。”大東的嘴唇還有些蒼白，對著禹哲虛弱地勾起了嘴角。“好像又夢到那個叫雲生的男人了。。。”
“你剛剛，叫他唐雲生。。。”禹哲輕皺了皺眉，為什麼這個名字給他那麼熟悉的感覺，想不出所以然，無奈地癟了癟嘴，“姓唐哦？不會是我爸爸或者爺爺吧！”
“你爸爸或者爺爺？！”大東有些疑惑地重複著禹哲的話，“你不知道你爸爸和爺爺的名字嗎？”
“不知道，”禹哲的眼裏閃過一絲黯然，“我沒有告訴過你，我和禹馨是孤兒嗎？”
“沒有。”大東搖了搖頭，看向禹哲的眼裏多了一絲心疼。
“其實我也不大記得小時候的事了。”順著原本半跪在大東麵前的姿勢，禹哲幹脆坐到了地毯上，“師父和藍姨是在五歲那一年收養我們的。”
禹哲和禹馨，從一出生，就隻有媽媽而已。
禹哲在很小的時候問過媽媽，為什麼我們沒有爸爸？然後他看到，麵前美麗的女人，突然盛滿悲傷的眼睛。其實幾歲的孩子，哪裏懂得了什麼是悲傷，隻是那個時候他就知道，他不想看到她露出這種表情，他心疼她這樣的表情。
所以他們在看到其他的孩子都有爸爸的時候，隻能無助地握住彼此的手。
禹馨，是個很安靜的孩子，因為她不會說話。聲帶沒有任何問題，卻從來沒有開口說過話。
她總是很安靜很安靜地笑著，在被其他人說真可惜這孩子是個啞巴的時候，也是如此。
但是禹哲很不高興，他不喜歡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