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少爺那小銀子,花的太不值了。

又過了一陣子,小看護始終都沒有收到少爺的一個電話,問這人,這人就說是封閉環境,沒法兒跟外界聯係的。

可不知道為什麼,小看護總是隱隱的覺得事情有不對勁的地方。

於是某天,小看護找了個最近睡不好總失眠的借口,捎著這個二十四小時跟梢的同誌就去了醫院,軟磨硬泡的找醫生開了點兒安眠藥。

等到了晚上,小看護趁做飯的當,把安眠藥就下在了那人的湯裏,趁他倦意襲來睡著的當兒,給他來了個五花大綁,扯進屋子裏,跟他非常哈皮的聊大天,隻要他想睡,就拚命地戳他,等到最後這大哥都快神誌不清的時候,小看護才問出了自己想問的問題。

說,少爺為什麼會匆匆忙忙的離開。

……

小看護一想他可能大腦已經反應不過來誰是他少爺了,於是連名帶姓的又問了一遍。

為什麼季城會匆匆忙忙的離開。

……去找他表哥去了……

小看護一聽眼睛瞪得滾圓,蹭的一下就躥出了屋子去收拾他的小包包去了,這算什麼啊,玩兒他還不讓他走,還跟他扯謊去找表哥開心,太過分了。

由於小看護實在是躥出去的太快了,也就沒有聽到那人在昏睡過去前,說的另外那半句話。

他表哥出事兒了。

三十六

三十六

小看護當夜就奔向火車站,買了張通往千裏之外的另一個城市的火車票。

天下那麼大,他就不信這回少爺還能找到他。

當然,估計少爺此時正不知道跟表哥忙啥了,能想起來找自己,恐怕也是下輩子的事兒了。

帶著一個破碎的小心靈,小看護離開了這座伴隨他成長,又一次次帶給他傷心的城市,奔向了遠方。

這一走,就是三年。

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甚至不夠讓一個人抹去另一個人在他心上烙下的痕跡,可說短也不說,足夠讓一個山村裏的娃,有了他小小的事業。

小看護有一次,去同事家做客,做了一種老家的酥餅給大家吃,這種餅巴掌大小,外麵是一層酥香的皮,裏麵層層疊疊,每一層都混合了不同的食材,口感層次分明,沒想到大家吃完意猶未盡,之後就總是一有機會就找他做餅吃。

小看護由此靈光一閃,於是開始早起做酥餅,上班前推著小車去沿街叫賣,總是很快就被搶購一空,沒過多久,小看護賣酥餅賺的錢,就比上班還多了。

後來他幹脆辭了工作,開始了沿街賣餅的日子,再後來他的餅開始供不應求,小看護自己已經忙不過來了,就找了兩個人,幫他一起做餅,再再的後來,他就有了自己的小鋪子,還開展了電話預定上門送貨的服務,又多雇了幾個夥計,幫著送貨。

雖然小看護的日子已經過的有些小福裕了,不過他還是過著很艱苦樸素的生活,沒添置過什麼衣服,那個跟著他多年的小包包,雖然之前破了個洞,他補了補,還是照舊接著用。

這一天晚上,正當小看護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幻想著再過些日子,就能給爹娘在老家蓋個新房的時候,門鈴響起,小看護跑過去,從門鏡裏一看,差點癱坐在地上,自己不會是出現幻覺了吧,外麵那個滿臉絡腮胡的男人,會是少爺麼?

正想著,就聽門外傳來虛弱的叫喊聲,才才,開門……我馬上就要暈了。

小看護一愣,馬上就要暈了?這算是個什麼危險?

就在他發愣的空當,隻聽外麵咚的一聲,小看護手一哆嗦,趕緊把門開開了,就看少爺成大字型躺在地上,雙目緊閉,小看護嚇壞了,摟著少爺探了探鼻息一看還有氣,緊繃的心才稍稍鬆了一鬆,小看護慌忙跑進屋打電話叫了救護車,一路跟到了醫院,聽到醫生說隻是疲勞過度又加上多日沒有吃飯暈過去之後,小看護方才回過神來,也才有了精力去思考眼前到底是一個什麼情況。

好多天沒見的少爺一見麵就暈了過去,聽醫生這意思還好多天沒吃飯,他是受什麼虐待了?

不能啊,以自己的了解,要想虐待少爺,那得多麼非人的人才才能做得到啊。

而且奇怪的是,少爺是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裏的?

查到的?如果他早就查到了,為什麼現在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