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這很重要。”將英吾思丟給自己的保鏢,齊澤軒斜了卓穆一眼,貌似嗔怒,“要不是你自己不解釋清楚,我還用得著來問他?不過呢,我現在倒是不討厭他了,看他這德行,也挺可憐的,喜歡誰不好喜歡他伯父。”
“我還是沒弄明白他對英總裁是哪種喜歡。”
“哪種?”下了樓梯讓保鏢把英吾思扶進車裏,齊澤軒拉著卓穆坐進另一輛車,指示司機開往醫院後繼續和卓穆說話,“虧你平時那麼聰明,這都看不出。你覺得還能是哪種呢?我說得難聽點,這個姓英的就是好色,專挑美人往上粘。當然我自己也一樣……問題是我沒有個大美人的伯父。我今上午看他盯著他伯父和安景憶那眼神,好像要把英總裁給拆了一寸一寸吃進肚子裏去似的,連血帶肉都不放過,骨頭恐怕都要嚼碎了咽下去。”
卓穆被他說得全身發冷,可齊澤軒的語氣真是很堅定。車窗外霓虹流動,噪聲被隔絕在窗外,他注視著前方行駛的那輛車,想著英吾思,和他對英憑海的那種感情。感情是真的會厚積薄發的,有些感情會隨著時間淡漠,有些卻像酒釀一樣,時間越久越醇厚圓熟。相見不難,將心中的話說明白卻很難。正是因為三十年的空白,英吾思才會拚命彌補缺失,尋找他記憶中的感覺,心係英憑海吧?明明急於相見卻天涯海角,即便相見也無法相親,短暫的相親後又要相離……確實很殘酷。失去的歲月無法再找回來了,隻是不知道失去的情懷還能不能尋回。
回到醫院的時候英吾思差不多清醒了,和卓穆齊澤軒告了別,到浴室裏衝了個澡洗去酒味,他穿好睡衣頭上頂著毛巾鬱悶地倒水喝下兩片醒酒藥。估摸著英憑海該睡了,他輕手輕腳地推開門想看看,沒想到裏麵的台燈還亮著,英憑海在台燈下翻書。
“你回來了?和齊總經理吃飯這麼久?”
“是,多聊了會。”英吾思笑著走過去坐在床邊,“你呢?安王爺什麼時候走的?”
“晚飯後。他說暫時放你一馬,下次看見再收拾你。”
“太好了。要是被他帶回離坎我就見不到你了。”
“我會把你從法庭上救下來的。喝酒了?”
“嗯。”
“酒味。”
“我以為洗掉了呢。”英吾思繼續笑著。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他就是很想讓伯父看到自己的笑容,他也想笑。看到伯父的那種溫暖幸福感讓他不由自主地帶上了微笑。
“睡去吧。”英憑海拍了拍他放在被子上的手,“我還擔心你和齊總經理吵架……”
“不會。我挺喜歡他的,他人不錯。”
“你這話說得真是奇了。”
“我今晚睡這裏行不行?沙發實在有點窄……”
“你不怕明早被醫生護士逮住?”英憑海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眼神似水。
“不怕。”
英吾思利索地爬上床,掀開被單潛進去,順手抓走英憑海的小說:“別看了。”
“……你這孩子!我剛看到關鍵部分,讓我看看凶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