撼並沒有維持多久,他就發現一件讓他感到顫唞的事情。那個男人的目光落在了他身後阿硯的身上,並且那黑暗的眸子底處閃過一道光亮。
一種難言的滋味湧上心頭,寧非握緊了拳頭,幾乎想衝過去將那個男人趕走。
就在這時,那個男人看了阿硯片刻後,便提著劍,轉身離去了。
徒留下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
寧非並不知道,隻是這男人一個駐足而已,對他和阿硯的命運將造成怎麼樣的影響。
後來他問起阿硯關於這個男人,兩個人的對話是這樣的。
“他很可怕。”
“嗯”
“他剛才險些要殺了我們。”
“不,我沒有覺得他要殺我們啊,他還衝我笑呢。”
“我怎麼沒有看到,他沒有衝我們笑,他要殺我們。”
“他真得沒有殺我們的意思,我看到他笑了,他的眼睛在衝我笑。”
石頭寧非頓時不知道說什麼了。
他練習了這麼些年,依然沒有笑出讓她覺得是笑的笑來,可是那個男人隻是看了她一眼,她卻覺得那個男人在笑。
他覺得很無力。
而在之後的日子裏,他眼睜睜地看著她在熔爐裏經受了怎麼樣的痛苦,又親眼看著她墜下凡塵,去遭遇那個命中注定的男人,眼睜睜地望著她和那個男人一起化作劍和劍鞘被封禁在上古山下紅塵一遭。
幾千年後的有一天,他也曾駐足在望族的神廟前。
周圍的小孩子們驚奇地望著他,望族的人滿臉的防備。
他們並不知道神廟中所囚禁為何人,更不知道那裏的人和他有著怎麼樣的淵源。
時光流逝,許多事許多人都已經淹沒在滄海桑田之變中,甚至連阿硯,都已經將他遺忘了。
仰起臉來,他望著上古山上方的茫茫蒼穹,腦中卻回想起幾千年的阿硯在墨池旁對他說的話。
“別人都以為我是為了鏟除妖魔拯救蒼生,別人都以為我委屈了,其實隻有我自己知道,我沒有委屈。”
“我想靠近他,看一看,他的眼睛裏,到底有沒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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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番外,關於蕭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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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安這個人,生下來沒一盞茶功夫,就被他的親爹蕭鐸立為了皇太子。皇太子,就是大夏國的儲君,是大夏國除了他爹外最為尊貴的人了。
可以說,他也算是含著金羹勺出生的,生來便注定了無上的權利。
不過看起來他並沒有什麼可高興的。
在他長大漸漸懂事後,他回憶小時候,發現童年的一些記憶是模糊的,他隻隱約記得自己好像不太高興,覺得虧大了。
虧大了是因為為什麼是蕭鐸的兒子!
好好的叫一聲爹,平白矮了一輩,且他其實聽並不喜歡蕭鐸這個人的。
可是為什麼小小的他會有這個念頭呢,他不能理解。
不能理解的他便開始思索這個問題,想了許久後,他明白了!
一定是他那個皇帝爹總是在和他搶娘!
想明白這個的蕭安,和他皇帝老爹更加的不對盤了。
於是蕭安從四歲開始,就邁著小腳丫,用小胖胳膊摟住他娘的脖子,低聲嚷著:“不要父皇,不要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