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段(1 / 2)

…繩子呢?”安北眨了眨眼。

黎晉臣回答的依舊很溫柔:“我是受過訓練的人,那種綁法怎麼綁的住我?”

安北又眨了眨眼,笑了,表情很崇拜:“黎晉臣你真厲害!我就知道老龜他們那種貨色根本就製不住你,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真客氣!你裝了一個多月,就安排了這麼個結尾?”

安北表情很茫然,“老黎你腦袋壞了吧?我可是剛從手術室推出來啊,什麼一個多月啊?”

“哦,又忘了。”黎晉臣很理解的點點頭。一隻手從環著安北的肩膀,還順便接過了他手中的飯勺。

“什麼忘了啊?你說什麼啊?”安北很小鳥依人地靠在黎晉臣肩膀上,順勢環住黎晉臣的脖子:“這病房裏怎麼還有個飯勺子啊?到底發生了什麼?”

“忘了沒關係,我幫你一點點想起來,保證你以後都不敢再失憶了!”黎晉臣溫柔的聲音一點點變得咬牙切齒起來。

他有過後悔,不止一次。這一個月來安北的表現令黎晉臣苦不堪言。他不止一次的想,隻要把安北還給他,把那個活蹦亂跳犯上作亂的安北還給他。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他願意被他打,他願意做所謂的“受”,隻要他開心。

那一段感情,他或許虧欠了海漠然。他無力償還,他隻想緊緊地抱住眼前這個脆弱的小人兒,給他強大的溫暖。

黎晉臣何嚐不委屈,無論是海漠然還是安北。他們都對他隱瞞。三個人的故事,他卻是唯一的不知情者。黎晉臣更氣惱,安北居然用這樣的方式折磨自己!

安北眼見情勢不妙,急忙把小嘴湊到黎晉臣脖子上嗬氣,“黎晉臣,人家刀口好痛……”

“沒關係,一會你就忘了刀口的疼痛了。”

“黎晉臣……黎晉臣……”安北騰出一隻手快速地擼起寬大病服褲子的一條褲腿,露出一條白花花的長腿,“人家想要……要……”

“想要?”黎晉臣把那條鬆垮垮的褲子一把扯掉,小人兒在自己手中翻了個個兒就落到了膝蓋上。整個動作行雲流水優美順暢。“這樣要的才徹底。”

安北怒了。“我□祖宗的黎晉臣!你還打我!你打我!哇……”安北功敗垂成憋屈不已的小心一傷,就哭了出來,連同這麼久這麼久以來的惶恐和害怕,他一邊哭,一邊毫無形象地垂著床,嘴裏還不放鬆:“黎晉臣……嗚……你今天不打死我……嗚……我總有一天趁你睡著了……嗚……把你小鳥給咬下來……嗚……讓你這一輩子隻能做……嗚……受……嗚……”

黎晉臣一臉黑線了。

安北哭的歇斯底裏不依不饒,“我讓你再打我屁股……嗚……我操……嗚……你祖宗一百零八……嗚……代……”

安北哭的格外驚天動地,兩瓣白嫩嫩俏生生的小屁股一巴掌也沒挨,卻格外淒楚地隨著哭泣抽[dòng]著。

一位路過的女醫生義憤填膺地用力敲著門:“裏麵的同誌!醫院不是打孩子的地方!何況現在以說服教育為主,怎麼能使用家庭暴力呢?開門!快開門!”

“哇……”安北哭的更可憐了,“漂亮醫生阿姨救命啊……”

黎晉臣無奈地輕拍安北的脊背,剛想說出口的安慰之語卻被安北的下一句話死死地堵在了喉嚨裏。

“他不但打人,他還□啊!□啊□……可憐我還未成年啊……”

海漠然把文件都整理妥當,井然有序地放在了桌子上。為自己倒了一杯水。

這是他住了五年的房間。住了五年依舊空蕩蕩的房間。通常,隻有當你把一個地方當做家的時候,才會費盡心思地去添置擺設裝飾它。沒有人,會在暫時居住的旅館上費什麼心思。

海漠然笑了笑,漂亮的麵孔上是從未見過的疲憊。他用最短的時間做完了他要做的工作,諸項事宜都已經安排妥當,沒有什麼可以擔憂的了。

他輕輕地扭開瓶蓋,視線卻落在窗外的海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