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尼亞:“尼特?”
“嗯,你是?”尼亞有些蒙,這個女人長得和自己太像了!還有,氣質,甚至身上的氣味都好像很熟悉一樣。
“我……我是……”莎拉有些哽咽。
“她是你母親,別怪她。”梅羅眨了眨貓一樣的眼睛,覺得自己也許不適合這樣的場麵,“呃,傑伊可能還找不到肯,我去幫他……”
“等等,”修女叫住他,抓住他的雙手,“真得很對不起,我那樣做害你受了很多苦……”
“我都知道了,這不怪你。”梅羅有些尷尬地笑笑,“不過你的確得讓你兒子好好補償我一下,你看幾天不見我都瘦了!”
“嗯,是的。”修女眼中又開始晶亮,梅羅一陣頭疼,他最怕女人哭了!然後修女做了一個他完全想不到的動作,把他們兩個一起抱在自己懷裏:“尼特,希望你原諒我……你們兩個,經曆了那麼多,一定要一起好好生活下去……”
在朋克搖滾的不斷播放中,瑪特極度陰鬱地開著車,也許那該叫作飆車。在第無數次要撞到樹的驚險過去後,維塔對這後視鏡理了理自己吹亂的發型:“不喜歡這個音樂麼?”
“還可以。”今天放得的確比往日溫和,一個性感且聽不出男女的聲音唱著時悲傷時激昂的歌曲,當他吐出德文的發音的時候,略微沙啞的聲線讓他疲憊的身心暫時遺忘了不快一下,奇怪的是視覺係搖滾居然沒有讓他覺得煩燥,“你有英語的麼,這個我聽不懂。”
“你說呢?”維塔動作熟練地在高速行駛的車輛上換了盤CD,順便補充了句,“雖然是一樣的歌但Room483和Zimmer483畢竟是有語種的區別,我覺得作為歌手的母語,德文的好聽就是了。其實它主要作用是能讓你先放鬆一下咯。”
“放鬆?我**的有心情麼!”瑪特一拳砸在方向盤上,“你都不知道那時候梅羅有多慘!我都快害怕死了!”
“如果畫下來的話應該會很美,很有頹廢感。”維塔打斷他,“請佩服我,我的畫基本都成寓言了。”
“不許你這樣說!我不會讓梅羅再受到任何傷害,如果,如果尼亞再敢利用他,那小子就死定了!”瑪特幾乎失控地吼道。
“嘖嘖,知道了知道了。”維塔笑笑,“我們換個話題吧,你不想知道那個利用魅上的筆記和早前從格斯那裏敲詐的膠擦讓梅羅又死又活的大壞蛋阿爾法最後怎麼樣了麼?”
“說說看。”
當銀質槍管觸碰到阿爾法的後腦的時候,他隻是說:“你殺不了我的。”
“我知道。”穿著修女裝的莎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卻不像修女往日的聲音。
“你是誰,為什麼要來這裏浪費時間?”阿爾法麵無表情地問,還不停止閱覽資料。
女人用另一隻手把頭巾連帶假發扯掉:“薇拉。”
“嘖,沒想到L會做這麼蠢的事情,難道他是知道我最近太無聊了找個美女來讓我消遣麼?”阿爾法眯了眯眼睛。
“我現在不為L而工作,”她回答道,“是維塔。”
“她要幹什麼,不怕我殺掉她麼。”阿爾法放下雪白的紙張,那上麵的字和爬蟲一樣讓人不悅。
“交易。關於彼永德。”
阿爾法沉默了很久,再重新拿起資料:“他已經死了。”
“這不是問題。”
麵前的男人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隻是轉過頭望著窗外:“帶我去見她吧。”
“維塔,”他問,“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自殺麼?”
“因為你擁有了格斯的筆記之後,也交換了死神之眼。你看不到彼永德的壽命,對麼。”
“猜對了。”阿爾法溫和地說,完全無法想象眼前是一個偏激而固執的男人,“我之前並不知道那是壽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