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的趙守,齊玖沉聲說道:“不能進去!”
趙守先是一怔,隨即頗為暴躁地回到:“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看著無辰進去!那個人是無辰啊無辰,子譽要是知道了肯定會···”
齊玖深深地吐了一口氣:“那麼,我們隻能祈禱是無辰先碰到的是子譽。”
一頭鑽進了鎮北將軍府,王立藥隻覺得身邊頓時一滯,眼前一明一暗間周圍的環境已經由廢墟變成了一片血海。血液死死地纏住了他的四肢,片刻之間已經將他拖進了血水中。他想掙紮,然而渾身陡然冒出了黑氣將他的四肢死死固定住,他想呼救但是灌入口中的血水堵住了他的聲息。這位一心上位的丹師,終被自己的欲念拉下了血海。
正當王立藥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眼前猛地一亮,那裏還有什麼無邊無際的血海,有的隻是一臉笑意的羅墨。王立藥不敢有半分遲疑,連滾帶爬地撲到羅墨腳邊祈求道:“恩人,救我!”
羅墨笑著扶起了王立藥,然後在對方滿舒一口氣的時候一手轟破了王立藥的胸膛,扯出了那顆還在汩汩跳動的心髒。
“完美!”羅墨近乎癡迷地看著心髒:“獸魂無意識的怨恨,牽絆者聚集的怨恨,仇人的怨恨。嗬嗬,隻要再加上百萬生靈的苦痛以及巫門萬年的狠,齊子譽這一次你拿什麼來破局!”他小心地打開了墨黑的盒子,盒子裝著一顆心髒模樣的黑色石塊,在石塊底下墊著一顆枯黃的藥草,而石塊頂部的凹陷處則有一滴還散發著熱氣的鮮血。
羅墨眼睛暗了一暗:本來今天應該喚醒的是傳說中那位的聖盒,隻可惜自己無能將聖盒丟失了。不過還好,靈長老的靈盒加上今天收獲的這顆心髒效果一樣出色。
這麼想著,羅墨猛地將手中的心髒拍在了石頭上。沒有血花四濺的場麵,新鮮的心髒在接觸到石塊時悄無聲息地淡入了石塊。羅墨見狀,雙手一抖,將已經變成鮮紅色的石塊從墨盒中取了出來放在了藍絞絡石藤上,隨即又將石塊底部的藥草放在石塊上。做完這一切之後他退後了一步,深深地拜倒在地,口中吟唱著古老的語言。
不對勁。無辰終於平定了心中混亂的情緒,冷靜了起來。明明進來之前看到的是一片廢墟,然而此時四周卻是一片漆黑的星空,偶爾有一兩道星光劃過,速度之快無辰根本無法追蹤。
幻境?
無辰判斷著,眼前的情形有一種異樣的熟悉,彷佛很久很久以前他曾日日夜夜地注視著同樣的一幕。然而無辰很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類似的場景,他猛地閉上眼睛放開了五官識感,期望能夠有所發現。
“娘親,胸口悶。”一個三歲模樣的孩童難受地向自己的母親哭訴道,然而女人的臉色也同樣不好,她隻覺得一座巨大的高山壓在了她的身上,那是她一生的愛恨情仇···雙臂漸漸變得無力,她再也無法護住自己的寶貝。她掙紮朝孩童挪了過去,雙手用盡了平生所有的力氣堪堪環住了孩童。窗外的妖紅將室內映得十分清楚,她已經迷糊的視線專注在孩童的幼稚的臉龐上微微一笑:“寶貝,別怕。娘親在這裏陪著你。”
氣息變了!
潛藏在將軍府的齊子譽看了看開始由紅轉黑的天空。他現在的位置正好在將軍府的的中央,為了走到這個位置他花了將近一天的時間。就地盤膝坐下,齊子譽雙手猛地張了開來,十根手指輕輕的顫唞著。
是的!巫門在布局,齊子譽自然不會落下。
這是身為一名星官的責任,是回報生父之恩大如天的責任,這是巫者和星官延續了無數代的對峙!
這也是機遇,是他彌補這具身體原主人的機遇,是他切斷與齊氏關係的機遇,是他打破柳書作為齊家唯一護盾的機遇,是齊柳兩家宿命崩解的開端!
南隅山脈中與灰衣老者的對決讓他知道了原來這個世上也有巫者。
初出南隅與黑衣人的碰撞讓他開始有意無意地留意起巫者的狀況。
羅墨的出現,齊子譽知道自己與無辰肯定已經被巫門盯上了,自那開始他更是處處小心,所過之處都留下了星力引子已經九陽陣法。他不知道巫門將會如何對付他們,唯一的辦法就是留下星官千萬年以來對抗巫者的中堅陣法——九陽陣法。
牽一發而動全身,齊子譽不敢忽視問天所得到的消息。
投岸綠水的崩潰,讓他對這個世界上的巫門有了大致的了解,失竊的藍絞絡石藤引起了齊子譽格外的關注。
······
冥冥之中,巫者與星官注定要走上對峙的宿命道路!
當日將軍府一行,齊子譽已經預感到今日的對決之地,自然留下了星力,暗中更是借助天雷刻下了天雷九陽陣法。
城南之變,齊子譽注意到那少得可憐的鮮血,聯想到失竊的藍絞絡石藤,他隱約了解了巫門的意圖。借助齊國這個國家機器,他很快便得知那些被屠村莊的所有地址···一切都有了眉目。如果給他足夠的時間,巫門根本無法開啟這個籌備千年的陣法!隻可惜,時間太緊湊了,現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深入陣法核心最大限度地破壞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