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不工作,隻是工作的難度擔不起他副總的頭銜而已,但工作量還是有所保證的,他才不做白拿錢不幹事的人呢。

於是被自家伴侶包養的理直氣壯的季小夏施施然的走進了今天麵試的房間,其他麵試官已經到了,都算得上是熟麵孔,一見到季夏就笑眯眯的打了個招呼,特別和氣。

“副總好。”

大家的口徑很一致,因為他們知道自家老板不喜歡他們喊副總夫人啊老板娘什麼的,覺得這種女性化的稱呼不適合副總。

“你們好。”同樣笑的和氣的和其他人打著招呼,季夏走到了唯一的空位上,隨手就翻開了放在他麵前的一份麵試人員的資料。突的,季夏動作一頓,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嗯?”

其他人發現了他的動作,刹時就有人好奇的問了出來,“怎麼,有副總認識的人嗎?”有認識的可以提出來嘛,他們到時候可以開個後門。

季夏垂眸,神色淡淡,“嗯,的確認識。”

“是哪個?”坐在季夏旁邊的那位借著地理位置的便利湊過去看,發現季夏此刻翻看的是一名男性的資料,叫……“許科。”

“許科?”其他人聽了也翻開手中的資料停在了許科那一頁,發現這個許科比起其他麵試人員的履曆要漂亮許多,上麵那些工作經驗啊獲得獎項啊換做獎狀的話簡直可以貼滿牆,這樣的簡曆雖然看著挺漂亮的但總讓他們覺得一股濃濃的虛偽撲麵而來,讓人不喜。

別以為這隻是毫無根據的想法有失偏頗,對修者來講,這種預感一般都不會出錯的,讓他們覺得不喜的一定不是什麼好貨色。這樣的人,怎麼會和副總是舊識?明顯不是一路人嘛。

許是看出了眾人的疑惑,季夏笑了笑,沒什麼意義的那種,“舊識不一定是友好的,不是嗎?”已經多少年了,就連舊時的傷疤都消失無蹤了他卻依舊記得這個名字:許科,這正是當初在他的胸口留下傷疤之人的名字,他甚至還記得當初許科以及他父母那醜陋到令他嘔吐的嘴臉。

季夏眼中的冷意沒有掩藏,眾人自然都看出來了,瞬間就明白過來這個許科非但不是副總想開後門的人還是曾經狠狠得罪過副總的人。眾人立即恍然:這就好辦了,既然這個許科讓他們覺得不喜又得罪了副總,到時直接涮下去就是了。

季夏沒有再說什麼,麵試時間也到了,很快,第一個麵試人員就敲門進來了,大家也都進入了工作狀態。不過所謂的工作狀態對他們這種人來說其實也就是觀個麵向做個判斷而已,隻要自身能力不差人品又好的他們就收,他們公司的外圍可是一直都很差人手的啊。

許科是第三個進來麵試的,比起前麵兩人,穿著一身合身的灰西裝的他顯得特別的從容自信,回答問題起來也是流暢連貫,時不時還引經論據侃侃而談。但若仔細聽,卻可以發現他的話其實大都是沒有實際內容的空話,純粹是在畫大餅。

但許科自己不覺得啊,他覺得自己具有大才,對今天應試的這個位置更是自信滿滿有十足把握,甚至從一開始麵試之前就已經篤定他會應試成功,得到這份工作也輕鬆猶如囊中取物。此刻,他已經開始暢想等自己成為莫氏公司正式員工後親朋好友對他的羨慕眼光。直到,許科看到了季夏。

和季夏從未忘記許科一樣,許科也從未忘記過季夏,甚至於比起季夏隻會在再遇之後記起這種程度,許科對季夏那是時不時就會翻起來想一想的那種。隻要想到季夏當時瀕臨死亡的絕望和醜態,許科再不好的心情都會變得很好。

但實際上,季夏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許科的事情,許科會那麼見不得季夏好隻是因為他看不慣季夏,無關其他,就是看不慣。尤其是當季夏笑起來的時候,許科就覺得特別刺眼恨不得將那張笑容撕爛。所以從第一次見到季夏笑開始,許科就決定一定要讓季夏再也笑不出來。

然後,他做到了。

對於下刀子捅了季夏這件事,許科並沒有像他當初懺悔的那樣認為自己錯了覺得愧疚難安,相反,對那件事許科覺得十分滿意並以此為榮。他會認錯隻不過是因為他父母給他闡述了利害關係,他不得不為之。但也因為這一點,許科對季夏越發討厭起來——為什麼那一刀會沒有直接要了他的命?自己捅上去的時候為什麼不大力一點對準一點呢?

後來,季夏離開了,許科就算是想繼續對季夏做些什麼也沒了機會,對此許科其實一直都很遺憾。隻是他沒想到,再一次見到季夏會是這種場景:他是求職的麵試人員,季夏則坐在他的對麵成為決定了他去留的麵試官。

幾乎刹那許科的臉就扭曲了起來,他覺得命運真不公平,憑什麼他許科那麼努力為此不惜委屈自己受了那麼多的窩囊氣最終卻依舊隻能四處求職?憑什麼季夏那種人就能夠輕輕鬆鬆坐上那個位置?明明坐在那個位置上的應該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