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還教書先生呢……”
男人摸摸脖子後麵,剛才那一下涼的很,轉頭看看,院子裏沒有別人啊……起身拍拍蹭上灰的衣擺,伸個懶腰,眯著眼仰著臉曬太陽。
“啊!”莫涯捂著鼻子,什麼東西彈了他鼻子一下,疼的哪!氣呼呼的鼓起臉頰,放開氣場感應周圍,突然氣場碰到一個熟悉的氣場,驚訝的呀了一聲,隨即笑開,看著還在曬太陽的呆子,嘿嘿笑著徹底隱去了身影離開了。
再來溜溜達達的往屋裏走去,一進屋,便被桌上那一株草吸引了目光。
方莖,綠葉,紅色的果子,周身泛著如月光般朦朧柔和的光彩。
心裏泛起巨大的希冀,卻克製著自己慢慢靠近,拿起那株草,是切切實實的手感。
猛的轉身,那風華絕代的男人,站在門口,斜倚著門邊笑看著他。
猶如十二年前,初次相見。
“這麼快?”閻獄看著才消失了一會兒就突然又出現了的莫涯。
“是呀是呀,走吧。”莫涯拍拍衣服叫著閻獄一起離開,“人家久別重逢,我留在那看‘春’戲?”
閻獄沒聽懂說了些什麼,不過回來就好,少去膩歪陽間那個繃帶男人。
“莫涯!莫涯啊——”
莫涯嚇得一哆嗦,回頭看果然是一個浴桶哧溜哧溜的衝著他劃過來。
“跑啊!”
根本不等他喊,閻獄抱起他就開始跑。
“莫涯——別跑啊——找不到你們我還得給阿大當小廝啊——”
時間匆匆匆匆……
從上一次莫涯燒二周年回人間之後,又過了七十八年,從呆子再來死來了陰間之後也已經過了七十年了。
鬼界外圍,莫涯坐在浴桶鬼的浴桶邊上,踢著腿,撐著下巴。
“怎麼還不來啊……二狗啊,你會不會弄錯了?他是今天死嗎?”
“哼。”閻獄瞥他一眼,不信拉倒。
“這種盼著他早死的心情,真是罪孽啊……”站在莫涯旁邊的再來輕輕歎口氣。
“罪孽什麼?!”莫涯從浴桶上跳下來,打浴桶鬼的腦袋幾巴掌然後跑開偷笑,“你不都盼了七十年了嗎?要是罪孽的話,老天能放任你被我們收留七十年不去投胎?!”
“要是真有老天在看著,看到我這麼期盼,也該被我感動了讓他早死些年……”再來對天香活這麼大歲數很是不滿意,一百一十二歲,你是妖怪啊?
“來了。”閻獄先感覺到了天香的氣場,做了鬼還有這麼強的氣場,這個男人活著的時候肯定很強,閻獄突然手癢想和他比比看。
“在哪?”再來急得向前跑了幾步。
遠處,牛頭馬麵牽領著一個人走來,再來緊張的亂了呼吸,緊緊盯著那人。
“呃……”莫涯撇撇嘴。∴思∴兔∴在∴線∴閱∴讀∴
再來疑惑的轉頭看向閻獄,怎麼會……
“人死之後不一定會以生前何時的麵貌做鬼,你是十幾歲的樣子,他是他死時的樣子。”
牛頭馬麵已經牽領著那人到了近前,再來滿腔的歡喜這會兒有了點別扭。
“呆子……”
嘶啞的老人的聲音。
人活了一百一十二歲,是什麼樣?
有個大家爛熟在心的比喻——那張老臉就像老樹皮一樣。
再來一癟嘴,淚順著眼角滑下來,哽咽著隻有一句話:“天香……咱們快點去投胎吧……”
(番外1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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