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違反校規的邊緣。”

侯俊這話說得有理有據,許盛沒法反駁:“……”

侯俊說著目光又往許盛衣領裏張望:“盛哥你……”

他鎖骨上有個不是很明顯的印子。

許盛趁邵湛不在座位上,直接坐他的位置找試卷,椅子吊兒郎當地往後翹:“怎麼?”

侯俊點到為止:“我寢室有花露水,你要是需要的話,可以找我借。”

許盛:“?”

高三不能參加籃球賽這件事直接導致班級氛圍低迷,加之上周模擬考也出了成績,這回模考排名是全A市的排名,能夠更直觀地看清楚自己在哪個位置——每次出成績都是幾家歡喜幾家愁,如果考得好也就罷了,考得不好直接影響考前的心態,心態不好的這會兒就直接崩了。

譚凱就是典型,以往上課他和侯俊總是兩個人跟說相聲似的,這下侯俊說什麼他都不接茬,悶頭猛寫。

許盛試圖安慰,沒有成效,於是拽著邵湛過去。

邵湛:“我去有什麼用。”

“你不是學神麼,”許盛說,“譚凱從高一那會兒就崇拜你,你說句話沒準有用。”

要是以前的邵湛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有主動站到同班同學麵前的一天,然而他冷著聲,一句“這次的模擬卷很簡單”絲毫沒有安慰到譚凱。

“這次的模擬卷很簡單,”邵湛說到這,又頓了頓,“按理說不該出現那麼多失分點。”

許盛:“……”

譚凱:“……”我哭得好大聲,信不信我哭給你看。

正在安慰譚凱的侯俊:“……”

“打擾了,”許盛手搭在男朋友肩上,打算把人帶走,“你們繼續,當他不存在。”

七班壓抑的班內氣氛一直維持到晚自習,其他年級參加籃球賽的班級在球場上訓練,放學後的籃球場空曠安靜、聲音一路通過後窗傳進教學樓裏。

許盛寫完手上的卷子,把筆轉過去一圈,問出一句驚世駭俗的話來:“有人想下去打球麼。”

“…………?”

沒人說話。

許盛:“聽不懂嗎,我再重複一遍?”

“不是,聽得懂,”譚凱都被許盛這一句驚得開了麥,“但是現在不是上自習嗎,怎麼下去打球。”

邵湛隱隱察覺到許盛下一句要說什麼。

果然,許盛往後靠了靠,相當自然地說:“……翹課啊。”

“你們不會長那麼大都沒翹過課吧,”許湛又低頭看一眼手機屏幕,看了眼時間之後說,“顧閻王和老孟應該在開會,現在溜下去還能打半個小時。”

許盛鬼話張口就來:“學習這種事情講究勞逸結合,一時的放鬆是為了之後能夠更好的學習,舉手吧,誰想跟我走?”

所有人都躍躍欲試,但一時間沒人敢動,直到寂靜的教室裏響起一聲很輕微的座椅挪動聲。

邵湛起身走到教室後門,扭頭看許盛:“不走?”

邵湛行動太快,幹脆利落絲毫沒給人反應時間,說翹課下一秒人就已經往教室外麵走了。

這給其他人吃了一顆定心丸。

學神都翹課。

他們還有什麼不敢的!

“走,”侯俊換上球鞋,“翹就翹,再待在教室裏我要待瘋了。”

連邱秋都扔了筆:“缺啦啦隊嗎。”

譚凱走出自閉:“邱姐,等會兒把凱哥牛逼四個字喊三遍!”

離高考還有一百多天,高三七班集體翹課。

七班下去的時候正好碰上高二年級在打訓練賽。

場上有一個班沒約到人,隻能自己練投籃,籃球“砰”地一聲撞在籃筐上,直直地往場外飛——下一秒,又是“砰”地一聲,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接住了球,接著手腕一轉,籃球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