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這個?”師重琰問。
“小時候常與大家一起捉著玩,”林楓半靠著師重琰,輕聲笑了笑,“捉了放在一層薄薄的布袋裏頭,隔著布袋也能看見它們一閃一閃……”
晚些時候,林楓床帳上掛了隻螢螢發亮的布袋。
夜已深,林楓因酒意腦袋本就不清醒,更被師重琰撞得發懵。
他仰在枕上,眼迷離間見那點光亮隨著床帳輕輕晃動,閃爍不定。
恍惚間,以漆黑的屋頂為背景,好似真是一顆碩大的星。
他抬手,胳膊越過師重琰,遙遙地去夠。
師重琰握過他滾熱的手心,置於唇下輕吻:“怎麼了?”
“星星……”林楓含糊道。
師重琰低低地笑:“小道士,你莫非是喝傻了?”
林楓皺眉嗔道:“你才喝傻了。”
“哦,”師重琰若有所思,“那便是被本尊弄傻了。”
饒是聽慣了他的葷話,林楓仍是臉上一熱:“你才……”
師重琰俯身堵住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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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被送入洞房的新人一個睡床,一個變成狐狸睡在床尾,誰也挨不著誰。
另一屋裏頭,翌日午時方才有了動靜。
雪言和瑤華送二人至山門前。
林楓倒是想小住,天清山眾人對師重琰多少畏懼,久留恐引起師門恐慌。
若讓師重琰回去林楓留下,絕無可能,這魔頭如今已是他的狗皮膏藥。
成了婚,瑤華換下那身小女兒打扮,瞧著成熟許多。
林楓不禁多看了雪言兩眼,眼神中詢問之意不言而喻。
雪言雙手抱胸以示清白:“道長,講道理,我這等國色天香,她不對我做什麼就謝天謝地了。”
瑤華微笑著掐了他胳膊一把,擰著肉,疼得雪言齜牙咧嘴。
林楓失笑:“好了瑤兒,記得要憐香惜玉。”
瑤華嘟起嘴:“行了知道啦,師兄你們回去小心。”
再度離別這處故土,林楓無意間頻頻回望。
師重琰瞧出他的不舍,想了想道:“我們可以時常過來。”
林楓搖頭:“一個魔尊總往這兒跑,像什麼話。”
師重琰挑了挑眉:“你這是嫌棄本尊?”
“罷了,改明兒本尊將這天清山打下來……”
林楓立時瞪他:“你敢?”
師重琰彎唇笑道:“自是不敢,夫人說了算,指哪兒本尊便打哪兒。回去本尊便立個教規,永世不碰天清山一草一木。”§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覺悟頗高,值得表揚。
昔日被魔尊荼毒的人若見了他這般模樣,定要以為被奪了舍。
師重琰想了想又道:“不碰草木,不過有一物不行。”
“什麼?”林楓問。
見他眼底戲謔,林楓立覺中計。
師重琰指彎輕勾他的下巴尖:“這個天清山的小道士,本尊得碰。”
“不止要碰,還得天天碰,日日碰。”
“且隻能本尊碰。”
“哪怕一根頭發、一滴眼淚,也都隻能是本尊的。”
路都沒走出多遠呢,騷話便一套套的又來了。
林楓生怕走在山腳也能被山門口的人聽見,連連催他快些禦劍。
論夫婿毫無廉恥怎麼辦?
隻得先弄回家,要丟人丟給自己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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