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汙染的場麵,明姝立刻用手人工打碼,把書丟在地上。

啪嘰!丟掉也不給你!

晏子欽不可置否地撇撇嘴,道:“還以為是什麼經典,居然隻是一本畫冊,我又不考畫院,舅父送我這個做什麼?”

明姝一頭冷汗,暗想:“你要是拿這麼活色生香的肉♪肉去考畫院,禦史們還不用唾沫淹死你!”

再一抬眼,晏子欽已經洗漱完畢,開始脫衣服鋪床了。

“你幹什麼?”明姝道,心想這小夥子別是扮豬吃老虎啊。

渾身隻剩雪白中衣的晏子欽往靠牆的被窩裏一鑽,翻了個身,兩眼一閉,道:“睡覺。”說完,真的蒙頭大睡。

明姝捏了一把冷汗,看著自己繁複的禮服和華麗的珠冠,總不能這樣過一宿吧,剛想叫守在門外的養娘進來伺候更衣,可轉念一想,別再節外生枝,於是默默下床,先把掉在地上的春~宮圖撿起來,藏在嫁妝箱子的最底下,可不敢讓晏子欽再看見。

對著鏡台卸去釵環,洗淨鉛華,該更衣時明姝頓了頓,看著床上酣睡的晏子欽,心道:“這孩子分明是白紙一張,不會做非禮之事,我也不用怕他。”於是轉到屏風後一鼓作氣脫下厚重的禮服,隻剩下貼身的半袖褂子,半透的紗料現出裏麵的織金茜紅抹胸,下麵一條煙水灰的綾褲,更是輕揚若仙。

她吹了蠟燭,舉著長明的羊角燈走到床前,卻見晏子欽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嗔道:“你看什麼?”

“沒什麼。”晏子欽摸了摸鼻子,移開眼睛,轉身麵對牆壁。

明姝瞪了他半晌,想來他是個銀樣鑞槍頭,便放寬了心睡在靠外的青絲被中,順手給羊角燈罩上燈罩,房間頓時陷入一片漆黑。

漆黑中,明姝遲遲不敢合眼,豎著耳朵留心枕畔人的動靜,見他一聲不吭,呼吸起伏平穩,剛想安心睡去,卻聽床吱呀一響,他翻身朝向她了。

“我……我感覺不對!”晏子欽粗著嗓子道,呼吸也變得急促。

他越過明姝揭開燈罩,明姝就看見他白淨秀氣的臉上正呈現出糾結的表情,那從臉頰蔓延到耳根甚至脖頸的紅色越燒越烈。

“我好像……好像生病了!”晏子欽氣喘籲籲,一邊扯著衣服一邊說,“好像……得了熱症!”他從剛才就感覺不對勁,似乎有一團火在下腹燃燒,本以為忍忍就過去了,卻越來越難受,如今看到瞪著水靈靈大眼,檀口微張的明姝,感覺更糟糕了。

明姝心想:“你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雖然頭腦單純,但是剛看了那麼限製級的圖片,身邊又躺著我這個軟玉溫香的大美人,怎能不產生生理變化?”

咳,大美人那句可以劃掉……

看晏子欽在那廂如饑似渴,明姝默默取來已被半涼的茶水,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澆。

“你幹嘛潑我!”晏子欽又驚又怒,連忙扯過巾子擦臉。

“讓你先冷靜一下,聽我解釋。”明姝輕咳兩聲,為了自己的安全,開始忽悠吧,“夫君可知夫妻之事?”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叫他夫君,晏子欽有些害羞,茫然搖頭。

“簡單點說,夫妻夜裏要做什麼?”明姝硬著頭皮道。

“敦倫。”晏子欽隨隨便便地說出來,明姝哽住了,果然是無知者無畏。

“那夫君可知何謂敦倫?”明姝道。

晏子欽搖頭,“書上隻提到這兩個字,並無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