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段(1 / 2)

,一瘸一拐的走了過去。陸炳忍住暗笑,對管家道,“當年,那姘夫跑到何處?”

管家指著前麵不遠處的林子道,“跑進了林子,又是深夜,小人就沒有追上。”

陸炳便與沈鏈離開了李府。陸炳見沈鏈腳崴得厲害,便扶沈鏈上了馬。

陸炳也跨上自己的馬,就聽到沈鏈在一旁道,“什麼翻牆而過?我雖然是個文進士,但好歹也練過一些拳腳,從牆上跳下來都威了腳。”

陸炳道,“沈經曆若技不如人,也不必自艾。”

沈鏈道,“我技不如人?我還是小心的跳下去,若真有姘夫,他烏燈瞎火中驚慌失措的一跳,不摔了才怪。”

陸炳笑著不語。兩人回到北鎮撫司,陸炳便吩咐兩個校尉去日夜緊盯著李府。到了裏麵,陸炳又對沈鏈道,“把你的鞋子脫下來,留作證物。”

沈鏈不解,依言脫下鞋子。沈鏈本已經是一瘸一拐,脫了鞋子,更加象一個不倒翁似的左右晃動著,挪到案台前。案台上是李玉英一案的證物,那隻據說是姘夫的鞋也在其中。

沈鏈比對了一下,就見自己鞋上麵滿是泥濘,而那雙鞋上不過有些灰塵。沈鏈自言自語道,“那牆挨著河堤,土壤很鬆,怎麼跳也不會這麼幹淨啊。”

陸炳補充道,“我從禮部那裏查過記錄,那日的前些時候正好下雨,所以河堤理應更加泥濘。”

沈鏈聽了陸炳的話,再看看兩隻鞋子,過了一會兒忽然大叫一聲,“老大,你故意坑我!”

陸炳暗笑,心道,這不是你剛才說要明察秋毫,給你機會好好體驗一下爬牆的樂趣。

過了幾日,盯梢的校尉回來說是挖到屍體,原來焦氏毒死了李府長子,也就是李玉英的弟弟,就葬在一處幹涸的河床。而焦氏見陸炳他們來到,便慌了神,準備移屍,正好被暗處的校尉抓住。這樣焦氏關於李玉英的供詞可以全部不取信,從而關於李玉英的指控已經全部可以推翻。焦氏被擬了秋後問斬。李玉英給予釋放。

李玉英從詔獄中出來如隔天日。沈鏈憐其遭遇,敬其剛毅,平素中多加照顧。

乾清宮。朱厚熜勾了焦氏的死刑,問道,“驗出李玉英的處子之身,就可以還她清白。你怎麼又查出一個案中案?”

陸炳道,“不是我查的,是手下的人去查的。”

朱厚熜道,“你要天氣記錄查看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其中玄機。為什麼還要手下人故意去折騰?”

陸炳道,“詔獄中案子上千,若我每件都過問,豈不太累?我要慢慢引導和信任他們去做事情,我才落得清閑。”

朱厚熜道,“這倒也是,盯梢暗查本來應該是錦衣衛最擅長的。不過,你倒懂得取長避短,不提犯人問案,直接找人暗訪。”

陸炳皺了一下眉頭,心道,詔獄所謂提人問案,不過是用酷刑來威逼別人,還不如訓練手下好好找證據才是。

朱厚熜又道,“以後你們暗訪到什麼,可要都告訴我。”

陸炳笑道,“皇上是想知道,夏首輔新進門小妾長相如何,還是想知道嚴尚書怎麼跟正妻琴瑟相調的?”(注:夏言沒有後嗣,所以忙於房事,希望能夠有一個後嗣;嚴嵩夫妻感情很融洽。)

朱厚熜佯怒道,“撕了你這張嘴。”說完,順手扔了一個筆架去打陸炳。

陸炳隨手接了,拿在手上道,“這個是青瓷細紋的,賞給我了。正好與上次你扔我的蟾注湊成一對。”(注:筆架是擱毛筆的,蟾注是向硯台中滴水的。兩個都比較小巧。一手抓握起來,扔了,打人正好。)

朱厚熜恨得有些牙癢,抬眼卻笑了。

月餘,錦衣衛署指揮使陳寅致仕。

作者有話要說:(寫在這一章後麵的話,為了寫這一章,我查了一些正經的資料外,還查了一些野史。得出結論是不要亂信野史。《萬曆野獲編》中提到“詔獄設在地下,牢房的牆壁厚達數仞,即使隔壁聲嘶力竭地呼喊也聽不到。” 可能有一些拷問的地方在地下吧。但整個詔獄設在地下,並不可能,這明顯與沈束的案例不符合,沈束何許人也,後麵會出來打醬油。木蘭要說的的就是詔獄盡管可怕,但是畢竟也是咱們柄同誌辦公地方之一,請不要輕信野史去妖魔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