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段(1 / 3)

後麵有些地方已經是深見到骨頭了。而且也已經不再是一個圓盤,而是一個圓窟窿,裏麵盛著一些骨頭和殘肉在血水中時掩時現。有些像窮人家過年的時候,用凍血做成一鍋羹,還不忘扔了幾塊剩骨頭在裏麵,似乎還有一個時興的名稱叫做毛血旺。暈死過去的聶能遷再次被鹽水喚醒,連同那鍋毛血旺也翻滾起來,甚至還可以看到沸騰的小泡泡。等第三張鐵網放到他身後的時候,聶能遷瘋狂的叫了起來,“是,是楊一清,是楊一清。”這樣的叫喚似乎耗盡了全部的力量,聶能遷立刻暈死過去。

楊一清何許人也,當朝首輔。而且也是一個赫赫有名的大將軍。朱宸心念一轉,便道,“竟然汙蔑當朝首輔,來人給我狠狠的打。” 朱宸做了一個眼神給手下的人,這些人對著已經暈死過去的聶能遷猶如猛虎下山似的,轟轟通通的奏起了急行令的戰鼓。片刻就是血肉橫飛。一會兒,就聽到有人報,“聶能遷熬不住杖刑,死了。” 朱宸聽了之後,故意歎了一口氣說,“想我們也共事一場,喚他家人來好好收斂了他吧。”說完便讓大家散了。

陸炳最後看了聶能遷的屍體一眼,就看到後麵是殘皮上擺放著赫赫白骨,肉已經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朱厚熜見到麵色慘白的陸炳,先是揮手讓周圍的人都下去。然後走近了,聞到他身上有一股清新的味道,知道他回去沐浴更衣了之後才來見他的。陸炳在與朱厚熜走到屏風後麵的時候,忽然閃過一個念頭,“能夠下令讓他去執刑的人隻有朱厚熜。”想到這裏,陸炳心中的邪氣一股腦的湧上來。

陸炳推搡著朱厚熜,與他廝打起來。兩個人很快的滾到了地上,扭打到一起。論武,朱厚熜不是陸炳的對手。就陸炳見帶著怒氣把朱厚熜按在地上,左手的胳膊壓著朱厚熜的右手,同時左手抓著朱厚熜左胳膊。陸炳用右手狠狠的捏著朱厚熜的下顎,似乎要攆出他暗算自己的憤懣。可是在下麵的朱厚熜看來,麵前這個人頭發淩亂,有幾縷拂在自己的麵上,細細癢癢的。而展開的領子裏麵散著熱氣,有著熟悉和溫潤。被捏著的下顎,沒有什麼痛,反倒是想要生硬的讓自己抬頭看他,有點霸道得讓心有些酥酥|麻麻的。

“皇上,”黃錦的有些探問聲音從屏風外麵傳來。“出去!我們在做事。” 朱厚熜口不擇言的回道。陸炳聽到這句話,更加的怒了,幹脆解了朱厚熜的衣服,用另一種激越來懲罰他對自己的殘忍……

朱厚熜摸著身邊的陸炳,覺得他身體軟軟的,而且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朱厚熜幹脆用手在陸炳的眉毛,眼睛,鼻子一點點的劃過去,就像是麵對一個珍品恨不得可以一片片拆開來欣賞,又恨不得把都揉合到一起去才好。朱厚熜心道,陸炳依舊是一個心軟的少年,自己逼迫他去麵對殘忍,他那顆玻璃的心會不會變得堅硬。想到這裏朱厚熜又用手指去戳戳陸炳的心在的位置。

陸炳一開始任朱厚熜在他身上上下其索的動來動去,忽然有些不耐了,抓了朱厚熜的手,又想著這個人對自己的殘忍,於是幹脆過身去,背對著朱厚熜,但手上卻沒有放了朱厚熜的手。陸炳輕輕捏了捏朱厚熜的手,歎了口氣道,“皇上,臣可以請一個旨意嗎?”

朱厚熜也知道自己今天有點過分,便道,“你說吧,我依你就是了。”

陸炳道,“我想出去走走。”

朱厚熜道,“去遊玩嗎?”

陸炳道,“不是,就是想離開京城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