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動手腕:“你會和那兩個一樣輸的一敗塗地!”
長槍一揮,數道淩厲的黑氣撲去,鬼罔手舞六把兵器打飛黑氣,我降至鬼罔麵前,挺槍刺向鬼罔,鬼罔六種兵器並在一起抵住長槍,大喝一聲,向前推去,我略後退卻,上官直趁機直逼我而來,重斧斬來,我側身一躲,火神斧劈至地麵留下一條顯然的斧痕。
剛收神,鬼罔從另一邊殺出,兵器輪番砸過,我雙手握住長槍首末兩端,硬接住鬼罔的重擊,與此同時,我也嚐到了苦頭,雙膝跪地,蓋骨一陣酥麻。上官直固然不會讓機會流失掉,抬起巨斧斬來,我咬緊牙關,向前一推,身體側臥與地麵平行,高速躍起,踢在鬼罔和上官直的胸前,三人一同後撤,我抖擻下精神,重新聚氣迎敵,昂首麵向鬼罔、上官直兩人。
“真沒想到遷封大陸上負有盛名的上官直和鬼罔竟會以二打一求勝,真是讓人笑話!”
上官直肩扛巨斧:“隻要能殺了你,這個辦法未嚐不可啊!”
鬼罔一旁接言道:“此次定要取你項上首級!”
我緊控長槍:“那就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能耐了!”
上官直蓄氣迸發,斧上的朱雀圖騰開始融化飛出,化為兩米大小身體,四周的火焰更是溫度逼人,盤旋於上官直頭頂。
上官直右手前指:“去!”
朱雀低吟一聲,直奔我而來。
對於‘朱雀延’我不敢大意,凝聚黑氣擋在身體前,不料,剛凝結一半,一把長刀透出,我不由一驚,左右橫檔,將我剛剛聚集的黑氣盡皆打散,展現的是鬼罔得意的笑容,我怒不可遏,左拳揮出,鬼罔輕鬆避過,我在甩出長槍,鬼罔竟出人意料的放下兵器,六隻手一並抓住槍杆,這不要命的打法讓我驚得一身冷汗。
刹時,朱雀攜帶著焚焚烈火撲來,此時我才明白鬼罔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上官直的殺招,但為時已晚,因為我沒有果斷放下長槍的原因‘朱雀延’直接轟中我的身體,黑氣在遮天蔽日的火球中消失殆盡。
‘咣當’一聲,被鬼罔抓住的長槍掉落在地,鬼罔心滿意足的掉頭走向上官直,拍了拍手:叛逆天使也不過如此,真不知道魅、魎怎麼會死在這廢物手中?
上官直臉上也全是恣意之色:“家主大患以除,何愁大業不成?哈哈哈……”
奮戰中的悍魄衛見我淹沒於火球中,神情黯然,有序的退到一起,倏爾跪下:“藍仕大人!”
喊聲震天動地,卻無一人垂下淚水,雙目瞪直,如同惡狼。
悍魄衛有序的退到一旁,形成一個圓形。上官直反握火神斧,氣宇軒昂,環視一周烈戰時留下的殘桓斷壁與冰涼的屍體,盡入上官直的眼中,上官直漠不關心。
“你們的珠子都死在了我的手中,難道你們覺得自己可以在重重包圍下安然脫逃?我勸你們還是束手就擒,不要作無謂的鬥爭!”
悍魄衛皆手執利器,無一人放下,臨危不懼。
上官直拍手叫好:我久經沙場第一次見到軍隊失去主將還能有如此氣勢,真令人敬佩!
“誰告訴你失去主將?”
上官直、魍、悍魄衛一同望向聲源處,隻見一團火焰冉冉升起。
上官直、魍放鬆的神經立刻繃緊,麵露驚訝之色:“你,你不是身陷‘朱雀延’的熊熊烈火中麼,怎麼會安然無恙?”
我逐漸下落,四扇黑亮的翅膀有節奏的拍打,如同從地獄而來的惡魔一般,步伐穩落得向悍魄衛走去,兩名士兵趁我背對之時,探出長槍,離我尚有半米之處,兩股顯而易見的黑氣順著槍體攀爬而上,覆蓋住兩名士兵的全身,哀嚎聲不已,淒慘異常。
不過半秒,兩名士兵皆氣絕身亡,如巨石般砸落在地麵,所有人為之一驚,後撤一步,僅有悍魄衛一動不動,繼而全體半跪在地。
“藍仕大人!”
我點點頭:“起來吧。”
悍魄衛一言不發站起,順序不亂的排列在我身後,我則轉過身麵對數量龐大的敵軍。
上官直不知為何臉龐竟然滑落數顆豆大的汗珠,操斧橫置,作出一副迎接戰鬥的準備:“藍仕,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搔搔頭:“那我就讓你再看一遍,送你四個字,後果自負!”
一種不詳的感覺從上官直的心底浮出,但為時已晚,我已經準備好殺招。上官直見阻攔已化為虛無,轉而做防禦措施,厲聲高喝。
“全軍戒備!”